的一爪子。跟小時候……上輩子的小時候,他奉母命給弟弟洗澡的情景如出一轍,自覺已經過了需要人幫忙擦頭髮的年齡的男孩兒張牙舞爪地想頑抗,卻被兄長大人摁在小板凳上憋屈地坐著。等到擦乾頭髮的程序到達尾聲,便不耐煩地翻著白眼,把還按在頭頂的手拍開。
&ldo;新一,你以後就是新一啦。&rdo;黑貓的名字乾淨利落地定下,不容更改,就是這麼堅定。跡部白滿意地點頭,又將魔爪伸向灰貓‐‐
眉毛忽然高高地挑起來。
&ldo;哦,真是怪不得啊怪不得。一隻是新一,另一隻……明顯是景吾啊!&rdo;
恍然大悟的燈泡亮了起來,跡部白一錘定音。
灰貓簡直就是跡部景吾在貓界的化身,畢竟挑剔到這種程度的生物很少見。
他放開貓,背過身錘起了枕頭,笑得快要喘不過氣了。
跡部貓正在考慮要不要用某人的被子磨爪。
工藤貓:&ldo;冷靜,他不知道你就是‐‐&rdo;
&ldo;哈哈哈哈哈,景吾和新一……太像了!不行了,工藤新一,你也有今天哈哈哈!&rdo;
工藤貓唰地伸出爪子。
跡部貓:&ldo;……你也冷靜吧。&rdo;
等跡部白終於笑夠,抱著枕頭再轉過來,又是一個自持溫和的完美形象。
快被他的笑聲氣死的貓還想跳下床遠離這傢伙,他卻掀開被子,一手一隻把它們也撈進來。稍顯黯淡的光線下,某人的雙眼亮晶晶的。
&ldo;都別鬧啦,現在是睡覺時間。&rdo;他用下巴蹭著貓咪毛茸茸的頭頂,發出延長的嗟嘆,&ldo;不過,睡前故事……不知道你們喜歡嗎?&rdo;
所謂的睡前故事,其實就是由跡部白碎碎叨叨地描述工藤新一和跡部景吾是怎樣怎樣的人‐‐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對著兩隻貓說這麼多話,像是要將一直以來壓在心裡的所有話語都傾述出來。也對,他只能對聽不懂也不會說話的貓咪嘮叨。
唸叨到後面,跡部白已經記不得自己說了些什麼了。
好像說過,景吾那小子呀,最近忙著打他的網球,連一個電話都沒主動給他打過,真是太不可愛了,明明小時候那麼黏他這個小叔的。
好像又說,新一,唔,新一,不知道新一在那個世界怎麼樣了。從小到大走到哪兒哪裡就會發生案件,自己又是個自信得要死的性格,以前有他時不時打擊,性子倒是慢慢地在改了,後來他不在,就只有靠小蘭了。
好像還說了……
‐‐不省心的孩子。
‐‐兩個都是。
縱使如此啊……
‐‐十分想念。
這份想念,這份並著深深期盼的心情,能夠跨越時間與地點,更能穿破空間……大概,能夠傳遞到對方那裡吧。
&ldo;你們是提前送到的,我的十九歲生日禮物,對嗎?&rdo;
檯燈的光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少年慢慢地閉上眼,聲音也漸漸輕了。
‐‐晚安。
最後的低聲喃語也靜靜地消散了。
……
許久之後的深夜,跡部白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