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上有一道充滿戾氣的劃痕,竟破了。
奚平驟然落在雪地裡,差點沒站穩:「師父!我……」
支修收回芥子,沖他擺擺手,在那劃痕上摸了摸,突然有所覺,他皺眉看向飛瓊峰上澄澈而寒冷的天。
破曉前的夜空將此時金平南郊的人間地獄告知了他,支修臉上掠過陰影。
好一會兒,他才轉過頭來對奚平說道:「你家人安好,菱陽河西地下埋著避火銘。」
奚平聽完沒覺得好受。
有避火銘,那避水嗎?避震嗎?
當年瀾滄北犯,還不是滿城豬狗,什麼銘都不管用?
那些焦屍在他眼前揮之不去,假如他跟阿響易地而處……奚平沒敢往下想。
「我知道你的骨琴為何時靈時不靈了,」支修說道,「你以骨為琴,彈的是心音,心不動,弦也不動。」
所以劍修撥「弦」,彈出來的就是劍意。
奚平本人大多數時候沒心,亂撥骨琴只能擾民。
別人的靈骨一成,都有本命法器出世,奚平的本命法器藏在指骨裡不出來,恐怕是在等他的道心。
飛瓊峰上千裡冰封,憑空長不出心來。
「北歷崑崙以劍道著稱,弟子都是幾歲大就上山苦修,劍修一道,無意無心也能走。」支修背負雙手而立,有那麼一瞬間,這甚至很少高聲說話的男人與周遭石壁上的劍痕一般鋒銳孤絕,「入劍道,你的骨琴大概會變成琴劍。劍如明燈,能讓你隔絕外物。你可以不用旁顧、不用回頭,畢生只追求更利、更深的劍意,直到破蒼穹、碎虛空——士庸,你確定不隨為師入劍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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