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醒!
懸無轉過與眼白順色的眼珠,終於正眼瞥了支修一眼。
支修倏地閉了嘴——懸無的眼神裡充滿了傲慢的憐憫。
「所以,在支將軍看來,我先前是『禍國殃民』,之後又『為公赴義』,有失心瘋之嫌?」
支修:「晚輩不敢……」
「哈!難怪你劍練得再厲害也入不了流。」懸無以一種鄭重得奇異的語氣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只要大道昭昭,眾生自然各有去處,福禍自然有他們的命。我從始至終未曾偏離過大道半分,你卻要以凡俗視角妄加評判。自以為的悲天憫人,與『為保鼠兔而殺虎狼,為全蟻穴而毀堤壩』有什麼區別?庶子坐井觀天,揣著自己那一瓶底的道行與見識,也敢說『正邪公私』,支修,你以為你是誰?」
支修無言以對,這言論過於自洽,他一時竟難以判斷,懸無到底是被三嶽山控制了,還是自己境界不夠理解不了。
懸無環顧過玄隱三人與武凌霄,只覺這些人要麼誤入歧途辜負天資,要麼修為低微愚昧未除,蠢得不可救藥,再說也是浪費口舌。於是冷笑了一聲,他義無反顧地一彈袍袖,邁步走進化外爐火中。
撲面而來的爐火將他身上沾的水化作蒸汽,懸無盯著爐火的目光近乎於貪婪急切。
項榮也曾妄圖用化外爐月滿合道,但他不過是硬拗道心,牽強附會。懸無感覺得到,事後他那兄長雖然身魂歸了仙山,三嶽仙山卻並沒有接受,否則銀月輪也不會重新認回自己——可笑的蠢人,被瓶頸卡昏了頭。修行向來是要一關一關地勘破小我,砍掉濁念,怎能走這種玩笑一樣的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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