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太陽鏡,秦傲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是幹嘛的?”
“我是這裡的保安,你來了要登記,先說一說,你啥幹嘛的?”那個保安的一雙眼睛像是蒼蠅一樣落在秦傲俏麗的臉蛋上。
秦傲厭惡地抬起右手在鼻子下面扇了扇,說道:“你們這裡有從甘省過來打工的人嗎?”
“有,當然有啊,哪個省的人都有。”保安斜著眼睛說道。
“你給我找一個從甘省來打工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花想容。”
保安正要拒絕,忽然看到秦傲的手裡捏著三張紅彤彤的大鈔,他急忙說道:“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找,這錢是給我的辛苦費嗎?”
手指一鬆,鈔票飄落在地,秦傲懶懶散散地說道:“你想要就拿去吧,記住了,把人給我找出來。”
“只要有這個人,就一定沒問題。”保安大喜,急忙把落在地面上的鈔票撿起來,一轉身就跑掉了。
過了很久,就在秦傲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那個保安像是影子一般溜了出來,遞給秦傲一張紙條說道:“你找的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這裡,她現在在這個工廠打工,距離不太遠,只有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
秦傲的兩根手指捏住紙條,看著上面的地址,皺著眉頭說道:“她離開這裡有多長時間了?”
“不多不少,才兩個月左右,其實這種事情很正常,很少有人在一個地方打工一年以上的。”
“為什麼?”
“待遇不好唄。”保安撇撇嘴說道。
秦傲不再問下去,腳下踩著油門,車子嗷嗷從廠子開了出去,差一點把正要進廠的一輛車子撞翻,那個司機嚇得趕緊剎車,秦傲對著驚魂未定的司機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來到那個保安提供的地址,這是一個電子產品生產的廠區,放眼一看足足有上百家企業,秦傲值得從第一家開始尋找,一直找到第三十三家的時候,才看到一個頭發凌亂的女人,這個女人正在吃力地扛著一個半個人高的紙箱子,從生產車間走到門口,把大紙箱子碼在一起。
看到這裡之後,秦傲對於生母的怨恨一下子消散不見了,對於這些弱勢群體來說,孩子並不重要,他們時時刻刻都在求得生存的權利。只要能繼續活下來,活得比別人更好,那就是勝利,對生活僅存的要求,道德和法律、親情並不重要。
看到從車子裡探頭出來的秦傲,那個女子楞了一下,很快意識到她現在的窘迫,急忙整理了一下髒汙的工作服,然後縮頭就走。
秦傲喊道:“花想容。”
“你叫我嗎?”那個女人回頭說道,並且小心翼翼走了過來,停在距離車子還有兩米遠的地方,仔仔細細看著秦傲。
“你是從甘省的孟州市過來的嗎?”秦傲需要證實一下。
“是。”花想容遲疑了一下,才承認說道。
“二十一年前,你生了一個女嬰兒,卻讓醫生殺死了那個嬰兒,是嗎?”秦傲緊接著問道。
花想容不由得花容失色,後退了一步,說道:“你是誰?怎麼會知道那件事的?”
秦傲鬆了口氣,她開啟車門,走了下來,她的個頭足足比花想容高出十厘米,站在花想容的面前,說道:“我就是那個女嬰,現在長大了。”
“啊?”花想容驚叫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忍了忍,秦傲暗暗嘆息一聲,過去把花想容攙扶起來,順手取得了她的幾根帶著毛囊的頭髮,放進了儲物空間。
花想容一把抓住了秦傲,急切地說道:“你沒死,你還活著,你現在變成有錢人了。”
“是的,我還沒死,你覺得很意外嗎?”秦傲的心中千般滋味湧上心頭。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