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看到啦，社長在追我啊。&rdo;她仰著臉微笑，故意模糊焦點造成誤會，看他能說什麼。

&ldo;他跑得夠快嗎？&rdo;清淡的語氣。

&ldo;嗯？&rdo;這是什麼話？

&ldo;否則怎麼追你。&rdo;他熾熱的眼鎖著她晶燦的眸子，牽動唇角微笑。

&ldo;你呢？你跑得夠快嗎？&rdo;向來清冷的眸因他而執拗了。已婚男子會追著自己的妻子跑嗎？希望他的答案不是太令她失望。

&ldo;我不追你，懂嗎？&rdo;他執起她冰涼的手，攤開雙臂拉她環上自己的腰。而劉坤的夾克滑落到地上。

他會牽著她配合她的速度前進呀。這問題、這答案只適用他們彼此呢。汪寒在程亮廷懷裡輕問：&ldo;你不在意嗎？&rdo;

他不答，用雙臂給予她溫暖。她掙開他的懷抱，仰著臉，又問：&ldo;有男生追我，你不想問清楚嗎？&rdo;

&ldo;傻。&rdo;他輕捏她的臉頰，走開說：&ldo;把衣服找出來，先去洗個熱水澡。&rdo;

&ldo;那顏士禎呢？如果他追我……&rdo;她跟在他身後，也不懂自己何以非要答案。

&ldo;他又找你麻煩了？&rdo;他倏地轉身，繃起臉。

&ldo;他敢嗎？你戚脅人嘛。&rdo;她別開頭，不讓他看見臉上的笑意。真好，被他保護著的感覺真好。

&ldo;他說的？&rdo;他捧住她的臉，想確定她有沒受到傷害。

&ldo;他說我們&l;有一腿&r;呢，很多人都聽見嘍。&rdo;汪寒皺皺鼻頭，太瞭解程亮廷在那些大學女生眼裡是多麼有魅力的，遂酸酸地說：&ldo;我呀，很快就能體會到&l;千人所指。無病而死&r;的道理了。&rdo;

他放鬆臉上肌肉，欣賞起她的鬼臉。&ldo;要我澄清嗎？&rdo;

&ldo;管他們。&rdo;兩人結婚不是秘密。她只是不想擅長八卦的人拿她的私生活做文章。

她忘了要追究答案了，轉身去找行李。和她睡同一間房間的劉亦涓因故沒參加旅行，她決定今晚賴在他房裡了，反正沒人會發現。

程亮廷走近，從背後圈住她，在她耳邊問：&ldo;真不在乎？&rdo;他擔心她受到誤解，會有委屈。

&ldo;嗯。&rdo;才擱下的問題又被挑起了，這會兒她不再追問他。而在心裡悄悄問：真不在乎嗎？

習慣了他的眷寵，汪寒越益困惑，他對她是不是太有把握了？彷彿只要她喜歡，真的什麼都無所謂，即使有人追求她，只要那人不是像顏士禎那樣教她懼怕的，只要那人能討她歡喜，他便不過問。是這樣嗎？

也許，他不愛她，只為了償情債而謄寵著她。

也許，她不愛他，只因為習慣而眷戀起他。

也許吧！黯淡的冬季，她在他圈造的小王國裡。忘了酷寒的感覺，也忘了自己的瀟灑。

＊＊＊

晨光透過窗簾灑進了房裡。檢閱過秘書寄來的會議報告及新藥物的研發提案，程亮廷抬眼看看時鐘七點了。

他慣於早起，習慣在晨運之後檢視工作進度。即使是假期，人不在臺北，他也沒有因此閒散。

將工作告一段落，他合上手提電腦，回身看向床上抱著枕頭睡得酣甜的女子。無法移開眼神地起身走到床畔坐下，溫熱的手指滑過枕上那張細緻臉龐。

她眉頭一皺，趕蚊子似的揮開他，咕噥一聲將臉埋進枕頭裡。

他輕笑，扳過她的肩，俯身吻上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