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飛速滑動,停下。上面照片並不清晰,只是一個側影,大概是沒有辦法得到正面的照片,只得將這張不怎麼清晰勉強能看一個輪廓的照片放上去。
那時候的何非魚的長髮還不及腰,稍短一些,伸出一截手去抽書架上的書籍,細瘦手腕上掛著一個東西,趙深君記得那時她帶的一個玉鐲,後來因為不小心碰碎了便沒有再戴了,玉鐲也被人拿去修補好收起來了。
盯了片刻以後,他退出論壇,老師同學生的話題已經越扯越遠了,有學生還在纏著他說那位師姐在校時的風雲事蹟,趙深君的心神被牽了過去,新聞人物冊上的何非魚使用的姓名叫何深。
以前他處在十分厭惡何非魚的年紀,並不去關注她,甚至還故意忽視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她並沒有出國留學,反而選了a大的金融專業。而他在畢業之後填寫a大的志願,不僅是因為它早就有悠久的名聲,在他爸媽打電話過來讓他改掉從醫志願,拿他同何非魚比較之後,生出了爭強好勝的心理。
“深君,你怎麼能學醫?何氏給你那麼好的教育,你難道不應該同何非魚一樣成為商業強者!?”
“趙氏當年就是因為太弱小,現在我們需要你去讓它變得固若金湯,你弟弟還小,未來趙氏都要交到你手上了。”
“深君……你聽到了嗎?”
這也是之前那幾個月裡他對何非魚發脾氣的原因,為什麼他會遇見她呢,沒有他,他的人生軌跡就不會有變化。然而木已成舟,趙深君也不是對金融沒半點興趣,他是天之驕子,在何氏的教育栽培下,比之同齡人更是多有天賦,他的起步之路早就比別人多了半生的奠基。
他看著教室裡熱熱鬧鬧纏著老師說話的學生,他們的臉上竟是崇拜和好奇的探索,突然生出一種他自身想要超越何非魚的心理,這次不是因為父母,而是他突然醒悟一直說著喜歡他的人,居然走的比他還要遠,站的還要高。
就算之前是被父母逼著改了專業,現在的趙深君,卻是想要用自己的實力來超越她,她能創造出這樣的記錄,他照樣不比她弱,這是一場她不知,他自覺的追逐賽事。來叫他走的方釋看見他眼眸明澈,亮如星辰微微一愣,一旁的白棋默默說出他同樣的心聲:“他這是怎麼了,好像要找誰打架還一定要打贏的神情……”
趙深君回到別墅的的時候,何非魚正依靠在窗戶邊接電話,樓下牆上花藤簇簇,工人正在拿著水管灑水,水珠四濺,反射著光暈。
“趙伯父,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之前你投遞的企劃案我並沒有採納,投資可以,但前提是你得給一份實際的方案。據說深君的弟弟今年六歲,已經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他的哥哥才百分之五,看來伯父你們更屬意最小的孩子。”
電話那頭的趙柯學看著妻子在白紙下寫出來的話,沉默片刻之後,皮笑肉不笑的和氣道:“何小姐說的哪裡的話,日後趙氏一定是要交給深君的,他弟弟還小,股份罷了,日後公司還是他哥哥的。你說的對,那份企劃案不行,等我再準備準備,再重新給你一份。”縱使他仗著趙深君父親的身份,也不敢當面稱呼何非魚的姓名。
她的手指劃過透明玻璃,遠遠看著就像剛好落在樓下進門的人俊秀的臉上一樣,淡淡回應:“你們是深君最親的親人,如何待他,日後他都會回報回去,想必深君的弟弟很久沒見到兄長了吧,什麼時候讓他們兄弟二人培養一下感情?”
這個話題已經不是第一次提起了,趙柯學:“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