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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可現在,她的親人自己都自顧不暇,再也沒有誰可以為她遮風擋雨了。

所謂的銀絲鞭是用極細的銀絲捆紮成的小拇指粗細的鞭子,揮舞起來時像一道細色的銀線,但抽在人身上,初時感覺不到疼,但漸漸的,那疼就如同長大的毒蛇,牙齒一直能扎進人的骨子裡,讓人疼的顫抖。

周芷清初時還覺得自己能夠忍受,但到後來才發覺自己大錯特錯,這疼是漸漸累加在一起,到最後疼的鑽心,再疼的麻木,卻一直震到肺腑裡去,就是死也不過如此了。

她直挺挺的站著,手指握在一起,緊緊摳著自己的手心,疼的呼吸都喘不上來了。一下又一下,這鞭子如同密不透風的雨點兒,將她罩起來,窒息的喘不上一口氣。

她只覺得這十鞭怎麼這麼漫長。

眼淚如泉湧,模糊了周芷清的視線,她死死咬著唇,不敢出聲,生怕一開口就會喊娘。已經這麼丟人了,何必再把自己的軟弱露給人看?她周芷清寧可死也不會求饒。

當十數字一出口,周芷清再也撐不住,跪到了地上。

她用血淚的教訓,明白了什麼叫識時務。她就得聽嚴真瑞的,他讓她學狗叫她都不能學貓叫,否則這就是下場。

一件寬大的衣裳被丟在身上,那上面是濃郁的龍涎香。細緻的布料摩擦著受傷的後背,是另一種難捱的又癢又麻的疼痛。

第025章 撒野

嚴真瑞直想撫額。

這丫頭嘴這麼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那嘴可比他的手快。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便是想替她遮掩都不能了。

這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嚴真瑞面無表情的吩咐道:“把她拉下去,別在這煩人,難不成還要本王親自動手不成?”

兩個嬤嬤也顧不得尊重不尊重,一人一邊扯著周芷清的胳膊,拿帕子塞住周芷清的嘴,試圖把她扯下去,暗中這裡掐一下,那裡掐一下,嘴上還假意勸著:“姑娘還是別多話了,一切都聽王爺的吧,否則惹王爺生氣,又有你什麼好處……”

周芷清哪能容得她們這般欺負,手臂被制住,還有一雙腿呢,這兩個婆子暗中下黑手,她便明面上都踢回去,嘴裡罵道:“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待在這了,就算你不肯對我好,也不能這樣欺負人,我要回家,我討厭你,虧你還是個男人,只會和女人動手動腳,自己打女人還不算,還養著一批惡奴,合著夥的欺負我——”

她又不是賣身為奴,頭一次見面就被嚴真瑞這樣嫌棄,以後她還怎麼立足?

周芷清甩脫了兩個嬤嬤,撒腳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道:“王府是什麼骯髒的破地兒,我不稀罕,我這就回家。”

王府就是個仗勢欺人的地兒。

得益於她近些日子對王府地形的熟悉,又仗著習過幾天拳腳,兩條腿跑起來可比誰跑的都快。

嚴真瑞看她裙裾飛揚,有如天邊一的一抹晚霞,倒給氣樂了。看吧,真是個心思淺顯的小姑娘,三兩句話就露了馬腳,直說她不稀罕王府,想要回家。

這也是她說了能算的?

嚴真瑞這麼一笑,眾人嚇的腿軟,誰不知道王爺臉色青黑,發脾氣打人都不怕,就怕他笑。他一笑起來,可要比發脾氣還滲人呢。

他堂堂一個王爺,竟被一個小姑娘給嫌棄了,大聲嚷嘛說他動手打女人,還說他利用惡奴仗勢欺人,這傳出去像什麼話?他王爺的臉面都丟盡了。

兩個管事嬤嬤拼著性命不要,在後面使勁攆周芷清。可她步履輕盈,和那花間蝴蝶似的,兩個嬤嬤難免體形笨重,猶如被戲弄的小丑,看著實在不像話。

嚴真瑞一個示意,就有侍衛騰身而起,三兩下就輕盈的落到了周芷清跟前,說聲得罪,伸手將她雙臂倒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