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恩,對對對,謝啦。”
“小事兒,兄弟。”
熱情的攝像頭扭了扭腦袋,彷彿揮手道別:“下次再來玩啊!”
“沒看著,你去前面瞅瞅?”
“往左去了,不過八點鐘的時候又往南邊開了。”
“下面車上有行車記錄儀,你問問,指定好使!”
“北邊去了。”
“……還得再往前,對,再往前一點,右邊拐。”
……
崖城作為聯邦十九座中心城之一,佔地七千二百平方公里,內分七區。根據統計,常駐人口兩千六百萬人以上,實際上加上黑戶、偷渡者的話,恐怕有三千萬人往上。
可如果要挨個詢問這三千萬人,在七千二百平方公里找一輛車的話,無異於大海撈針,誰都有沒注意、沒看到、沒想起來也沒打算配合的時候,但機械不會。
有就是有,沒看見就是沒看見。
整個北山區,除了主幹道的官方監控之外,還有著數不勝數的攝像頭,工廠、公司、夜店、公寓、別墅甚至便利店和早茶店,乃至,每一輛車上的行車記錄儀。
海量的攝像頭如同隱藏在黑暗裡的星辰,無時不刻的凝視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盡忠職守的將一切變化錄入硬碟中去,供人調取。
只要你問話,它們就回答。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更勝忠犬。
只是六個小時,季覺就圈定了那輛白色麵包車的行進路線,大概方位和具體資訊。
乃至,最終位置!
實際上,整個過程加起來都沒有二十分鐘的時間。
剩下的,除了在路上之外,季覺全都在等待自己的靈質恢復,以及,狂啃一切路邊買得到的食物。
下午六點鐘,北山區,濱海大道。
一家充斥著鬧哄哄打牌聲的臨街飯店裡,季覺趴在視窗的位置,盯著那一輛停在街邊的白色麵包車,等待著不知去向何處的車主露頭。
順帶低頭,狂炫。
橫掃燒麥腸粉和包子,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
飢餓,極度的飢餓。
隨著靈質的消耗和恢復,身體也在渴求著供應。
大量高熱量食物正在以令人心碎欲絕的速度榨乾季覺的存款餘額,即便是如此,他依舊頭暈目眩,陣陣耳鳴,臉色蒼白如鬼。
靈質匱乏所帶來的後遺症,自身掌握尚未純熟的能力在如此高頻率的使用之下,難以為繼。
唯一的好處是,原本時靈時不靈的感知共鳴,如今已經可以在全神貫注之下做到保證啟動,初步上手了。
只是,越是上手,便越是感覺不協和吃力。
就像是小孩兒開大車。
雖然看上去和實際上都很酣暢淋漓,但就很耗費體力,一不注意就會被大車榨乾,以至於靈質透支。
要不是靠著手錶早上剛從那老登身上榨了一筆靈質儲備出來,季覺可能早就歇逼了。
“天選者……嗎?”
回憶起腕錶中那個什麼吊系統的話,季覺不由得呢喃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