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的銀行佔據了整個四層建築,外圍的街道上,隱隱綽綽的影子時不時閃過。
當異化的飛蛾從空中掠過的瞬間,往往會有一縷詭異的光暈從銀行上浮現,輕而易舉的將飛蛾碾成肉泥。
整個銀行都已經被秘儀所籠罩,滴水不漏。
破破爛爛的窗簾後面,隱約投出了一星半點的光亮,但難以窺見其中的動靜。
這就是童山潛行觀測中,找出來距離他們藏身處最遠,同時反應也最為薄弱的據點。
童山和許觀兩個人燒了四根蠟燭,在周圍蹲了好幾個小時,總算是透過各種方法搞清楚了裡面的動靜。
如今化邪教團的信徒們群聚扎堆跑到銀行來,肯定不是為了辦貸款,大費周章,將整個銀行自上而下的轉化為邪居,為的就是最大限度的拉近和漩渦的距離,以便引來上位之孽的降臨和賜福。
就好像上一次連城在時墟中的作為一樣。
如今在現世的排斥之下,強行『上浮』的泉城每天都要消耗海量的資源。
想要省掉那一筆足夠天人也都心臟抽搐的消耗,那麼必然要找什麼東西,將空空蕩蕩的泉城墊起來。
撐起支柱。
類似的方法繁多,光是作為工匠,季覺都能想出不下十幾個來,其中最簡單的,毫無疑問就是最喪盡天良的『打生樁』,殺個萬把千來人,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化邪教團倒不是道德底線高,而是這麼大的缺口,這麼複雜的儀式,他們壓根就做不到。『犧牲』這種事情,又不是拿凍雞凍鴨能湊合的,而且還必須符合規定,現殺現宰……真能從聯邦手裡不聲不響的摳出一萬多活人來,做什麼事兒不好?
就算全殺了祭爐,也能搞出六七把畸變天工呢好吧!
硬的來不了,只能來點技巧了。
透過儀式暫時在漩渦之上開啟一條缺口來,彷彿冰釣一般,勾引下面飢渴難耐的上位之孽們上來透透氣。
這一套化邪教團搞了那麼多年,根本不缺下面的『人脈』,大家長期合作,搞不好搖搖鈴下面就知道要開席了,熟練的要死。
在短短几個小時內,泉城各處,先後已經有通天徹地的詭異光柱閃爍,拔地而起,代表著上位之孽的成功降臨……
就像是一根根大柱一般,自下而上的支撐,彼此銜接,構成穩定的結構,將泉城牢牢托起。
這裡是為數不多的幾個暫時還沒動靜的地方……
而且,內部還沒有超拔位階的強者坐鎮。
倘若能夠順利祓除,斬斷這一根柱的存在,不但上位之孽之間的共鳴和銜接會出現欠缺,化邪教團想要支撐泉城上浮的壓力也會更誇張!
姑且不提消耗如此龐大的工程裡究竟能留出多少冗餘量,要知道,一整座樓房裡肯定不止一堵承重牆,可但凡少一堵,都足夠整個樓都變成危房!
先弄斷他們一條腿,剩下的就簡單了,只要狠踹瘸子那條好腿就完事兒了。
耳機裡,陸續帶著大量干擾噪音的聲音響起。
「大哥哥,就位。」
「扒蒜小妹,就位。」
「鐵男,就位。」
「吃瓜狂,就位。」
然後,是樓封強忍羞恥的聲音:「大……水喉,就位。」
再然後,漫長的寂靜裡,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等待,直到最後,一聲分外不情願的聲音拖拖拉拉的響起:
「……植物,就位。」
撲哧。
不知是誰,忘記關麥,一聲輕笑沒憋住。
誰讓代號這種東西是互相起的呢,唯獨當事人沒有決定權。
就好像大戰之前放鬆身心的小遊戲一樣,童植物再怎麼嚴肅刻板,可總不能阻止大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