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還好吧?」
「唔?我怎麼了?」季覺不解,旋即警惕,難道是什麼詛咒?
自己居然自始至終都未曾察覺?
「呃,我是說……」
童畫思忖著,彷彿組織措辭一般,小心翼翼的探頭:「感覺你最近,似乎……好像……也許那個,有點……極端了?」
「啊?」
季覺一愣,茫然,看著童畫指了指炸藥桶,還有那一堆血糊糊的手術工具,終於恍然,不由得一拍腦袋。
「唔?確實啊。」他想了想之後點頭,「下手這麼粗暴,確實有點不講究,殺人不過頭點地嘛。」
「放心吧。」
他揮手保證,「以後不會了!」
畢竟是隊友,總要照顧一下心理健康。
憨憨大小姐從小到大都沒看過多少b級片,更不要提現實裡血粼粼的場景了……以後揹著你悄悄的做不就好了!
回應他的,是無可奈何的嘆息。
「我不是說那個啊,垃圾怎麼死都沒關係,膜拜孽物破壞現實之礎,本身就是死不足惜的罪名,你怎麼搞都無所謂。」
童畫嘆息著,看著他:
「我是說你。」
季覺錯愕,指向了自己,歪頭:?
「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把自己逼的太緊,況且,還有我呢!」
童畫的話才說了一半,感覺自己的舉例似乎不太靠譜,頓時連忙改口:「就算我靠不住,還有雯姐丶老張和小安他們在呢,是吧?
童山雖然總是一張死人臉,但遇到這種事情,肯定第一個衝在最前面。一部對時墟災害也是有完整的防範流程的。
況且,童家和崖城同存如此漫長的時間,現在也肯定不會置身事外,袖手旁觀。」
她咳嗽了兩聲,努力端出嚴肅的神情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必要把那麼多事情都攬在自己頭上。
你做的已經足夠多了,沒必要這麼煎熬。崖城這麼大,不可能因為咱倆沒能幹翻化邪教團就毀滅了,是吧?」
寂靜。
漫長的寂靜裡,季覺沒有說話,怔怔的看著童畫。
直到看到童畫自己都心虛了,低下頭,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尷尬的摳腳,試圖趕快找點其他的話題把這種黑歷史抹掉。
然後,才聽見了季覺的聲音。
「原來如此啊……」
季覺恍然的笑起來了,自從進入時墟以來,從未曾如此真誠的露出笑容,「謝謝你,童畫。」
他從未曾預料過,會在憨憨大小姐身上感受到如此真誠的關切和寬慰。
比起困難和麻煩來,她還在更優先的考慮自己的狀況,真正的將自己視作至關重要的朋友予以開解。
感動之餘,季覺就連悄悄抓她一點小把柄的心思都消失了……那麼一小會兒。
而當季覺的口吻不再促狹和調侃之後,童畫反而越發尷尬起來,低著頭,顧左右而言他。
「……知道謝謝就好。」
她狠瞪了季覺一眼:「以後少嘖我,知道嗎!」
嘖……
「你是不是又嘖我了!」
童畫瞪眼,勃然大怒。
「好的好的,放心,我保證,好吧!」
季覺難得真誠的抬起手來,做出許諾,安撫好了正處於害羞值爆滿的童畫之後,才最後糾正道:「不過,有件事情你可能誤會了。」
「啊?」童畫不解。
「實話說,我沒你想得那麼大的使命感,也沒有聞姐那樣的責任心,原本對化邪教團也沒什麼興趣。
季覺想了一下,微微聳肩,自嘲一笑:「我之所以這麼做,單純只是出於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