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災樂禍的成分卻佔了多數。
其實紅豆本不是小肚雞腸的性子,只是白日裡,平白受了那樣多的窩囊氣,所以心裡不免有些難以釋懷。
沒有機會;找臨嶽算賬,能在紀軒身上出出氣也是好的。
雁足看著紀軒;皺眉道,“雁足只是奉命行事,還請閣下莫要讓雁足為難。”
紀軒睨著她道,“怎麼,不敢?”
雁足聽著紀軒的話,忽的高高昂起了頭顱,滿目狠厲的直直的看著他,“閣下當真要比?”
“當真。”
“好。”雁足正著臉色,點了點頭。隨即扭頭對身後的部下道,“你們把守著門口,任何人不得進出這裡。”
“是!”
待到部下將客棧團團圍住,雁足方朝著紀軒拱了拱手,“閣下,請!”
客房所在的地方,正好連著客棧的後院。紅豆遇見那黑衣人,也正是在這後院之中。正當房客們,饒有興致的準備跟著雁足、紀軒前往後院看武鬥的時候。
一個略顯低沉的男聲,止住了所有人的腳步。
“且慢!”
眾人回首望去,卻見客棧的走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位青年男子。瘦高個子,眉宇寬闊,面板偏黑,卻愈發的顯得英氣勃勃。
那男子穿著與雁足相同的銀色輕甲,腰中佩著一柄銀色寶劍。站在走廊的出口,目露寒氣的看著聚集在一起的眾人。
雁足看見來人,卻是一驚,低呼道,“師哥——”
紅豆看清男子面容的瞬間,忽然有種強烈的熟識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應該是見過他的,可是……到底是在哪裡呢?她垂著眸子,想了半天,卻仍是沒有想出頭緒。無奈之下,紅豆只得嘆了口氣,就此作罷了。
男子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紀軒,又看了看雁足,“你們,這是要去何處?”
雁足緩步走到男子跟前,“師哥,我剛剛帶人搜查客棧。但搜到這位公子房間的時候,他執意要與我比武。說只有我勝過了他,才能進去搜查。”
男子聞言,行到紀軒跟前,朝著紀軒拱了拱手,“在下皇家近衛軍統領嶽山,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紀軒冷著臉沒有答話。
紅豆站在一旁,忍不住接話道,“他叫紀軒,是與我一道來玉陽城進行巡診的迴音谷弟子。”
紀軒聽見紅豆接話,不由皺了皺眉。冰冷的目光,瞬間籠罩了紅豆的全身。紅豆卻是早已對此習以為常,並未放在心上。反倒略顯得意的衝著紀軒吐了吐舌頭。
“迴音谷弟子?”嶽山垂著眸子,沉吟了片刻,忽的笑道,“既然二位是迴音谷弟子,那二位的房間,自當不用搜查。是舍妹唐突了,多有得罪,還望二位莫要見怪。”
紅豆卻是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不妨事,我們可沒那麼小家子氣。我看你們還是快些搜查吧,這夜已深了,大夥可還都等著搜查結束繼續睡覺呢。”
嶽山笑著應道,“姑娘所言極是。”說完,朝著身後的部下揮了揮手臂,“動作快些。這邊搜查完了,咱們還得趕去下一家。儘量趕在天亮之前,將犯人找到。”
“是。”一眾部下得令,紛紛散去,搜查起了客棧內其他的房間。
嶽山下完命令,便退回了走廊的入口處。雁足跟著走了過去,瞧著自己的一眾部下,在客棧內進行著搜查,雁足不禁鎖緊了雙眉,“師哥,這樣不太好吧……大家都是人,為何別人的房間我們搜得,這回音谷弟子的房間,卻搜不得了?如何能保證,那犯人不會藏在他們二人的房間內?”
嶽山笑道,“你可知咱們追捕的犯人是何身份?”
雁足冷著臉道,“先前我問你的時候,你並未答覆我。自然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