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高高站在蒼龍脊之巔等他過去相迎,先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才與蘇竣元、左青木兩人,笑嘻嘻的迎過去,問道:“不知策天府貴使到來,陳尋沒有遠道相迎,真是失禮、失禮。不知道策天府貴使過來,有何差遣示下啊?”
陳尋沒有請他下蒼龍脊,甚至都沒有問他的道號姓名,羅餘澤有些不悅,但陳尋的態度又叫他無法將不悅的情緒表露出來,微蹙眉頭,說道:“某羅餘澤,攜策天府姜明臺真君符詔,召你到塗山南嶺議誅魔大事……”
陳尋搓著手,問道:“陳尋修為低微。大概沒有資格到塗山參加策天府諸尊議事吧?龍門宗的陶真君、千劍宗的紀真人,在不在南嶺?”
塗山南嶺現在是元武侯府的老巢,陶景宏、紀烈不在,陳尋也不會閒著跑過去湊熱鬧。
雖然羅餘澤亦認定陳尋修為低微,沒有資格參與策天府諸尊議事,但陳尋這態度怎麼看都不像是謙虛,反而是疑心元武侯府會對他不利。
這麼一個膽小如鼠的人,怎麼有資格領導西側防線?
羅餘澤抑住心裡的不耐煩,說道:“陶師叔他人已在南嶺……”
“哦,原來羅真人是龍門宗的大修。失禮、失禮。”陳尋又行禮道。這才伸手去接姜明臺的符詔。
見陳尋伸出左手,羅餘澤又忍不住眉頭大皺,心想蠻狄就是蠻狄,就連線符詔的禮數都不知曉。幾乎都想捏起鼻子。將符詔遞給陳尋。
符詔封印有姜明臺的一縷神念。通知陳尋即刻趕往南嶺元武侯府新址參加策天府議事。
除了他之外,西北域主要宗門的元丹、法相真人都接到符詔;天元境修士,可能就他一人。難怪羅餘澤如此的不耐煩。
“羅真人請回,陳尋到時自會持姜真君符詔,到南嶺議事。”陳尋也不說請羅餘澤下去喝一口水,直接請他先回去。
羅餘澤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枚玄符,扔到空間即化一頭巨大的靈鶴,他踏足上去,吃了一肚子氣,就往塗山南嶺飛去。
陳尋拍拍衣袖,跟蘇竣元、左青木笑道:“咱們連個元丹真人都沒有,不受待見啊!不過這些孫子,指望我們當炮灰,替他們賣命,有點氣,他們也得受著。”
蘇竣元苦笑不已,換作他人,哪裡敢像陳尋這樣,給元丹真人半點氣受?
何況羅餘澤還沒有飛遠,說不定都能聽見陳尋在背後罵他們這些孫子。
不過,陳尋這些年就是這麼過來的,不要說左青木了,蘇竣元也都習慣了。
只是左青木有些擔憂。
不要說整個雲洲了,就是西北域,他們此時的實力還不如二三流的宗門,陳尋此前南嶺參加議事,必然不受待見,受氣不說,也根本不可能為滄瀾爭取到什麼有得的條件。
滄瀾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此時甚至都不能跟蘇氏鼎盛時相提並論,但滄瀾數千萬生靈,他們不守,不要指望其他宗門,能冒著宗門斷絕的風險,來替他們守住西線。
知道策天府召陳尋去南嶺議事,大家聽了心裡都沒有什麼高興的。
陳尋將一天的事務忙完,回所謂的寢殿、實際就是一座空空蕩蕩的石屋休息。
看到姜冰雲在他的房裡盤膝修煉,沒有離開,陳尋疑惑的問道:
“你有什麼事情?”
蘇棠、蘇靈音、千蘭、青璇等人率兩百劍修弟子,半年前就去千劍宗了。
大逍遙劍訣為千劍之首,雷音劍訣、青元劍訣都不能與比相提並論。
紀烈主持千劍宗,立下心誓,不能像陳尋那樣,跟批發似的,將凝神咒、玄衍陣勢圖都傳給千劍宗、蒙山宗、神宵浩然宗的弟子,但不是沒有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就是滄瀾的劍修弟子暫時加入千劍宗,修煉千劍宗的劍訣、磨勵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