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使數十法器釋出一道道冰錐、火蛇、雷柱、風刃瘋狂的攻向青鱗巨狡。
不過青鱗巨狡的氣力極其綿長,在江口掙扎了半天,都沒有半點要停歇的樣子,看上去,神烽營與這頭巨狡已經纏鬥好幾天了。
一名元丹境初期武修,率領還胎境為主的三十多名修士、三百多將卒,竟能將這麼一頭青鱗巨狡困住,陳尋看到這情形,暗感策天府蘊藏的實力,還真是不容小窺啊。
青鱗巨狡沒法退到西澤海,只能沿著青江往上游橫衝直撞。
雖說青鱗巨狡始終沒有衝上岸的意思,但攪動江水,巨浪滔天,對青江沿岸的摧殘依舊兇烈無比。
大段的江堤沖垮後,江水肆無忌憚的往兩岸氾濫,大片的田地、村舍被淹沒。
好在青江附近的宗門修士,早就驚動,有上百人聚到青江兩岸看熱鬧。
他們都是本土宗門弟子,看到江堤被摧毀,不可能袖手旁觀,很快將那些沒有來得及逃走的村民,帶到安全處。
青鱗巨狡往上游移動的速度不快,但也漸漸接近距離江口不足兩百里的青江城。
青江城沿江而建,城牆就建在江堤上,看到這情形,周川、趙師兄等人都臉色大變。
周川吩咐一名弟子,帶人將船駛入河汊口避禍,他與趙師兄等人騰空而起,就要往青江城飛去。
陳尋眉頭微蹙,看此情形也知道神烽營是想將青鱗巨狡的精力耗盡後生擒,想必是在江口下游方向佈下厲害的禁制,防止青鱗巨狡逃回西澤海,卻是完全不顧這場惡鬥對兩岸的摧殘會是何等的慘烈。
其他倒也罷了,要是青江城外圍的江堤、城牆被江水沖垮,青江城內幾十萬的民眾,怎麼都沒有辦法及時撤出去的。
陳尋也顧不上掩飾身份,御空而起,帶著北玄甲、蛇無心他們追上去,喊道:“周師兄,等我們一等。”
此前負責在上游封江的三名神烽營修士飛過來,攔住他們的去路,厲色喝道:“神烽營封江擒拿妖獸,你們意欲何為?”
“你們神烽營不把這頭妖獸逼下西澤海,卻往青江上游引,我還要問你們是什麼意思?”一個身背巨斧的黑臉漢子,不客氣的問道。
“妖狡就要靠近青江城,我們飛去青江城也是預防萬一,絕不會干擾神烽營擒殺妖狡的。”趙師兄耐著性子,和顏悅色的說道。
為首的修士打量陳尋等人幾眼,臉色原本緩下來了,後來大概是看到周川、趙師兄衣襟處繡有代表玄都教弟子的圖案,臉色陡然繃緊起來,厲喝道:“青江城有防禦法陣守護,固若金湯,你們玄都教的跑過去湊熱鬧,誰知道你們安什麼心思?”
黑臉大漢氣得額頭青筋暴跳,卻叫周川按住肩頭無法發作。
他們這時候真要跟神烽營的起衝突,最終叫青鱗巨狡逃走了,他們扛不起這麼大的責任。
陳尋看向青江城方向,那邊的防禦法陣已經啟動,臨江的城牆上也站滿守城的將卒,也有數十修士集在那裡,緊盯著下游的動向,但青江城位於內陸,啟動的那兩座防禦級法陣又能有多厲害,看樣子也僅能勉強將二十里長的江堤、城牆護住。
“妖狡狂性大發,為逃脫生天,根本不會顧及什麼無辜,一旦直接闖向青江城,那兩座法御法陣怕是撐不住多久,”陳尋蹙著眉頭,耐著性子跟為首的修士說道,“神烽營那位負責的將軍是誰,能否請他先將妖狡逼入西澤海,再想辦法生擒?”
一名狹臉修士,從後面趕過來,聽到陳尋的話,眼睛像毒蛇似的盯過來,不屑的喝斥道:“你的口氣倒大,我們好不容易才將這頭碧晴狡逼上岸,要生擒獻給慶王府小郡主祝壽,要是叫碧晴狡逃脫,這責任你能承擔得起?”
慶王是熹武帝的第十七子,也是熹武帝諸多嫡子中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