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清理,陳尋心想許久之前這裡就曾是誰的府邸,整理整理,卻是一處不錯的宅子。
不過甲本寨的三處靈脈,都在寨子後的獅駝峰上。
前任主人離開後,獅駝峰上的三處靈脈都已經讓策天府封印起來,但在雲霧繚繞的深處,還有些許亭臺殿閣若隱若現。
除了山前石崖鐫刻“獅駝峰”三字古篆外,從甲丁寨到獅駝峰之間,短短數里距離都是懸崖深壑,沒有石徑、舟橋相通,看得出此地前任主人,很不耐煩與凡俗社會有太多的接觸。
對於能御空飛行的修士而言,生活在絕嶺深處,並不需要什麼道路。
“獅駝峰,非得令不能出,而甲丁寨也無法能人越過策天府在獅駝嶺山腳佈設的禁制,故而山上一切都沒有收拾。”趙錄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尋點點頭,獅駝峰的禁制僅僅是象徵性的,卻非趙隸跟其他人能逾越的。
到了一處新的地方,可能要落腳好些年,赤海、蛇無心、紅茶頗為興奮。
北玄甲頗為疑惑的問陳尋:“這些山林深闊,物產頗豐,外面那些隸農,怎麼看上去都衣裳襤褸、面黃飢瘦的?”
陳尋說道:“附近的山林,大多數都是封禁的,山再深,地再闊,不養其民,民自然就難免窮困。”
“不要說山林溪谷,便是林中獸、潭中魚,都是將軍私屬之物,下等劣民怎敢不告而取?”趙錄訕笑著接過話茬,心裡卻是忐忑不安。
換了其他入玄京任職的諸宗玄修,絕大多數時候為圖安靜修為,都會將隸民從山裡趕出去,畢竟能入策天府的諸宗玄修,修煉所需要的資源,也完全不指望兩三千戶隸農就能供給;趕出去,除了清靜,還能省得很多的麻煩。
趙錄不知道新來的都尉將軍,到底有怎樣的打算,會不會覺得這些隸農礙眼,也是趕走省事?
“你通告下去,除了眼前這座獅駝峰,我要用來開闢洞府,其他山林一律解除封禁。”陳尋說道。
一路穿山越嶺,陳尋也能看到其他王公大臣建在千龍嶺深處的府邸是什麼樣子,大多數人都會將這些隸農趕出去,但他真要效仿這麼做,這兩千戶隸農拖家帶口,又能到哪裡會安身?
陳尋倒也不介意與兩千戶隸農毗鄰而居,也不認為春陵君會在這兩千戶隸農裡動什麼手腳。
趙錄忙不迭的點頭,但又有所擔憂的說道:“甲丁寨的凡民都沒有怎麼修煉過,將軍要是挑選僕役,他們上下獅駝嶺卻有諸多的不便。”
“這個容易。”陳尋微微一笑,站在寨子觀望山勢,片晌後從儲物袋拍出一柄靈劍,瞬息間化作數十道劍氣,在半山腰間極速劈斬,半盞茶不用,就在陡峭的崖壁間開闢出兩千餘級石階,形成一條連線半山腰的石徑。
趙尋、楊春目瞠口呆之餘,陳尋又揮舞劍氣,從獅駝嶺的崖峰劃拉一塊巨石。
陳尋指著那塊從山頂墜落的巨石,跟赤海說道:“你將那塊巨石背到那道長澗上作橋……”
“好咧!”赤海身形一個模糊,再現身時,魔紋湧動的骨翼展開有六七丈,凌空迎向那塊重愈萬均的巨石,穩穩當當的背起來,飛抵到山腳下的那座深澗前,將這塊巨石擱在深澗上當作橋樑。
如此一來,進入獅駝嶺的道路就算是通了。
趙錄、楊春怎麼都沒有想到,都尉將軍身邊這個尖嘴猴腮的隨扈,竟然是一頭六爪翼魔所變,都愣在那裡。
趙錄還好一些,見識畢竟淺些;楊春卻是難抑心裡的震驚:左都尉將軍身邊這個在玄京城裡看到美貌女子都情不自禁要流口水的隨扈,竟是一頭化形天妖所變?
陳尋還想看看赤海修煉的巨力術到了什麼境界,沒想到他直接變回原形揹負巨石,只能無奈而笑,只希望不要將山腳的那些隸農都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