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道:“你出去罷,有事我會叫你。”
小翠莫名其妙地出去了。
獨孤兩眼直直地盯著公冶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公冶紅道:“我求你一件事,你若是答應了我,我就在你面前自刎謝罪。”
獨孤道:“我不會答應你的,你也沒有必要為我一個名不見經傳又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謝罪。”
公冶紅頓時淚流滿面。
獨孤見了,終於不忍,說道:“甚麼事?你說罷,不過不論我答應與否,我不希望你自刎謝罪,我擔待不起。”
公冶紅頓時臉現喜色,儘管臉上掛著淚卻掩飾不住心中的興奮,顫聲道,“我求你在鳴風莊呆二十天,等功力恢復了再走……”獨孤道:“可我今天就有一個約會,我怎麼能呆二十天?
即便今天沒有約會,我也不會在這裡呆二十天的.第一美女若是因此就死了,我豈不是成了罪人麼?”獨孤說著就向門外走,可是公冶紅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口,根中就沒有讓開的意思。
公冶紅堅決地道:“你若走,我就死。”
獨孤楞了一下,但隨即明白過來,這只不過是另外一種脅迫。他走到門邊,擠開了公冶紅的身子,在這一瞬間,他如觸電般地怔了一下。
公冶紅的身體滾燙,好似在發燒。
但獨孤沒有留下.仍是向前走,剛走出幾步、猛聽到寶劍出路之聲,他連想都沒有來得及想,猛然轉身的同時,銀魚鏢也脫手飛了出去。
“當”的一聲響,公冶紅手中的寶劍竟然穿破屋瓦飛了出去,銀魚鏢卻無聲無息地落到了地毯上。
獨孤臉上現出嘲諷的意味,剛欲說話,一口鮮血噴出來,隨後眼前一黑,搖晃著倒下了。
他剛才射鏢的時候,耗盡了體內最後一絲內力。
公冶紅悲呼一聲撲過去.在獨孤摔在地上之前的一瞬間把他扶住了。
傍晚,黃河岸邊,金石崖下。
黃河幫的精英都到了。幫主榮夷公今日顯得神清氣爽。
每次屠門英將要與對手交鋒的時候,他的精神特別好。他的弟弟榮夷非站在他的左側,幫中元老羊舌之站在他的右側。羊舌之是從那天道出了銀魚鏢的來歷之後開始站上這—位置的。
榮夷公的獨生女兒榮萍站在叔父榮夷非身旁,她穿了件紫色夾妖,墨綠色緊身褲.腰懸一柄古銅劍鞘的寶劍,但看劍鞘。便知這把寶劍定然非同凡響。
屠門英單獨站在一塊石旁沉思。
每次決鬥之前他都不與任何人交流一個字。
在屠門英身後五丈外地著各垃壇主。
黃河幫本來已經得到訊息說是獨孤中了鳴風莊的蛇陣之毒,那麼這獨孤便有通天的本領.也定然不會來赴今晚的約會了.他只能等二十天以後才能另外選擇約會的時間和地點。到時候他也只有兩場比賽的機會,如果輸了其中的一場,便算是徹底輸了。因此黃河幫今晚實際上是可以來也可以不來的,即便是來,也不用這般的嚴陣以待。
但黃河幫能夠成為河南第一大幫,總有他們的過人之處。從不淖以輕心.這便是他們的過人之處。何況今日要面對的,是使整個武林人物聞風喪膽的銀魚鏢的主人呢。
太陽貼在山頂;眼看就要沉落,榮夷非道:“我們也守到了時候,該回去了,不管怎麼說,這次決鬥是我們勝了,二十天以後再見識這位獨孤劍客罷。”話剛說完,有人接道:“獨孤向來信守言諾,有約必赴.豈能讓你們白等。”隨著話音,從崖後轉出一人、正是獨孤。
太陽剛好在此時隱沒了。
光線變得昏暗起來,此時河面上:霧氣蒸騰,漫到崖下,把人們裹在中間,但見黃河幫諸人有如鬼影,陰沉著面孔站在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