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
雪兒道:“那我們到甚麼地方去找這個熔岩島?”
獨孤道:“我們不去熔岩島。”
雪兒驚問:“為甚麼,你不是答應了你師父去熔岩島的麼?”
獨孤道:“我是答應了,不過我們先去了棲鷹潭再去熔岩島。”
雪兒偎在獨孤身上、不再言語了,良久,方始抬起頭來問道:“你是因為怕我跟著會礙了你的事麼?”
獨孤想了想,道:“不是怕礙事?你待我這麼好,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那個熔岩島上。”
雪兒道:“你可以帶我去,自然也可以帶我回來,我要你,我不要自己留在那個熔岩島上。”
獨孤只好道:“告訴你說、我只不到兩個月的壽命,因此我得先把你交給你爸爸,然後再去溶岩島,去了之後我就不再回來了.勝也好,敗也好,活也好,死也好,我決定就留在那熔岩島上了,若是我帶了你去,我死了之後,不就只剩下你一個人在那熔岩島上麼?”
雪兒頓時淚水盈眶,說道:“我要跟著你,據說過你要我的,自然不該把我丟下不管,我也說道我要你的、死也好,活也好,我都同你在一起……只是,只是你還這麼年輕,武功又這麼好,為甚麼!為基麼卻只有兩個月的壽命了呢!”
獨孤道:“一兩句話是說不清楚的,你知道去棲鷹潭的路麼?”
雪兒道:“知道的,不過我仍不去那裡好麼?”
獨孤道:“好的,現在我帶你去到一個地方睡覺,明天一早我們就安好聽去熔岩島的路。”雪兒一下子吊在了獨孤的脖子上。
是夜,火龍潭邊忽然傳來一聲悠長而響亮的嘯聲;嘯聲剛落,一聲馬鳴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一個人影從石後走出來,仔細聽了聽,確信洞中之人並沒有驚醒之後飛身躍上馬背,向東急馳而去。
他就是獨孤,經過近一月的療傷學藝,終於又重現江湖了。
這日,在河南與湖北交界之處的荊關縣城內,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正在一家酒館門前乞食。幾個小兒跟在他的身後拋石子,唱歌謠,他渾若不聞,髒習兮的臉上看得出他曾是一個俊秀的人。但眼下卻是誰見了都要緊皺眉頭。
酒館中的小二從客人剩下來的飯菜之中撿了幾樣好的拿到門口來,仔細地看了看那個乞討的青年,忽然皺了皺眉頭。把盤子放在地上轉身入內去了。
這時候旁邊的一個老人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扭身走了,剛剛定得個三五步,又扭回身來,對那個青年乞丐道:“年輕人,現在甚麼營生都做得,就是偏偏討飯這營生做不得.年紀輕輕.學些甚麼手藝都來得及,幹嘛非得幹這討飯的營生遭人白眼呢。”
那青年乞丐懶洋洋地坐在地上,身子一側又倒了下去,把嘴唇湊在那個盤子上吃著,不知是因為懶得動手還是因為嫌棄手髒。吃了兩口,那青年回身說道:“這討飯的營生雖說是遭人白眼,總比那些殺人放火的營生好一些,再說,這營生做好也當真不易呢。”
說完又把嘴湊到盆子上去吃起來。
老者道:“就是就是,你道那店小二為何給你拾了這許多好的吃卻給你放到了地上,他是先前沒有看清,以為你是丐幫的人物,待到看清你身後一隻袋子也沒有,自然就知道你不是丐幫的人物了,所以才翻白眼給你,唉,這世道,這世道!”
那青年乞丐轉過頭來盯著老者看了一眼,問道:“老人家,你定然是見多識廣,你可知道那熔岩島在甚麼地方麼?”
老人道:“在東海邊上的月岩莊乘船向北行五十里就到了,那是個很大的荒島,島上有很多古怪,你問這個幹甚麼?不過你算是問得對了,這世上只怕是沒有幾個人知道那個島,我也是因為跟爺爺出海迷了路才漂到那個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