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摟上去,含著嬌嗔:“沛寧姐,您也在呀!”
邵予默一時腦子轉不動,還陷在他倆怎麼認識的驚詫,疑惑剛過腦,他就暗罵自己蠢!看來令沛寧的新身份足夠他好好消化一陣。登時身後一陣低咳,隨即是一頓訓斥:“沒大沒小,還叫沛寧姐?”向書娪吐吐舌,鬆開令沛寧,去摟另一隻強勁的胳膊,把向匡迎進來,繼續棉聲嗲氣:“唉呀,老爸!沛寧姐那麼年輕美貌,我要喊’媽’,多委屈她呀!你看我們都是青春少艾,要怪就怪您自己呀,誰讓您出生得那麼早。是不是沛寧姐?”令沛寧已經非常機敏地趨步及他倆身側。邵予默覺得太熱鬧了,好像自己生命裡的幾個劇場全合併在一起。
向匡笑著撣過女兒額頭:“好你個小鬼,居然拐彎抹角罵爸爸!還不是你們這些小丫頭長得太快,把我們從老年熱人的路上趕吶!”沛寧微微含笑,替向書娪將那枚水晶正了正位置,儼然一副賢良後母的樣子。
向書娪繼續馬屁:“唉喲,我爸怎麼會老呢!男人四十一枝花呀!老爸您現在是顏值巔峰,那些小鮮肉跟爸爸您比簡直是一座喜馬拉雅山的距離。前幾天羅博報告上那張照片多帥呀!看得我幾個同學都要向我打聽您了!”向匡刮過她鼻子:“行了行了,你這張小嘴抹了蜜了。我不同你講!你今天過來又搗什麼亂?”
“我哪兒搗亂呀?我來找老邵一塊兒玩。”向書娪終於將目標轉向他。邵予默覺得自己被陷在一場家庭劇裡。更可笑的是,這個空間幾小時前還是完全屬於他的,而今他卻是個多餘。
向匡又沉下臉,“什麼老邵,你這孩子,越大越不懂規矩,要喊予默哥!”
向書娪倒樂了:“唉呀,爸爸您以為拍偶像劇呢?老邵才顯得我們親密無間!對不對?老邵?”她說完又來徵求他意見。邵予默也端出笑:“這兒你最年輕,只管仗著這優勢,想怎麼喊都成!”
向匡對邵予默道:“你別太慣她,這丫頭從小被我寵壞了,她要是有做的欠缺的地方,你儘快代我教育她,我給你這特權!”
“噯,人家說商人無情,一點兒不錯!” 向書娪攤開雙手,可憐兮兮道:“您這就把我給賣了呀!”
“你這樣刁蠻淘氣,只怕賣了,人家都不肯簽收呢!予默,快告訴她,戳戳她這傲氣。”邵予默早走神了,唧唧喳喳的過耳,覺得一屋子都是她的聲音,令沛寧像一座雕像立在一邊,而向書娪像一隻蝴蝶,飛著、輾轉著、翩躚著……他覺得自己也像一座雕像,兩座互相憐憫的雕像,卻無能為力。
邵予默自己也納悶,為什麼會跟著向書娪去酒吧。只是在那種迷惶忐忑裡,他莫名其妙就答應了。兩人到的時候,包廂裡已經坐得滿滿,他從來不費心思去記那些人,全是向書娪的朋友甲乙丙丁。
歌一首一首過,他聽著,喝著酒,腦袋更加昏昏沉沉。大熒幕上跳出Shane Filan 的“beautiful in white”。
幾聲“誰點的”的疑問之後,向書娪拿了麥克風自告奮勇。耳邊疏忽一熱,邵予默湊著身過來搶她手裡的麥,下頦捱到她肩膀,“這首我的!”細微的酥麻盪漾在耳邊,她知道他是有些醉了的。
邵予默大著舌頭唱歌,呵出的氣一蓬蓬噴在她脖子,癢梭梭的,又心悸神搖。那樣一種挑撻曖昧的豔色裡,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只是影影綽綽的睫毛飛在臉頰,感到他顫抖的聲音,也感到自己的心砰砰亂跳。她從來不覺得這首歌這樣悲傷。
他口齒是模糊的,像嘴裡含了一塊玉,壓痛唇舌,血肉模糊卻又捨不得吐掉,向書娪的心一下子揪起來。頭一次見他時,他像個無所不能的英雄,可現在,他像個無處傍依的孩子。
唱完後,邵予默起身踉蹌著離開,如何也不讓人送,固執得可恨!向書娪欲送他,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