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捏,挑眉懶笑,“可高興了?”
明思抿唇得意,大大方方的點頭,“嗯,是挺高興。”
榮烈不語,唇角勾了勾,正當沙魯將馬車趕到路旁。兩人便行了過去。
兩人上車,沙魯關了車廂門,便回車頭,長鞭輕輕一甩,馬兒齊齊抬步,朝來時路而行。
馬車方一駛動,榮烈便轉首朝著明思輕勾唇角,若有深意的一笑,語聲低沉若啞,“你高興了,如今也該讓我高興高興才是——”
猛然靠近乍然放大的俊容讓明思倏地一愣,卻還未來得及反應,攔在腰部的手驀地上移穩穩托住她欲逃離的臻首。下一瞬,那唇便壓了上來。
這一次,卻不若上次那般輕憐密愛,榮烈一上來便輕咬了下她的唇瓣,然後舌如靈蛇般迅捷撬開她的唇齒後,便開始了入侵般的攻城略地!
那舌尖用力的在她的口中各處用力刮過,竭力探刺,所到之處,似麻麻帶痛。而那痛卻極輕,反倒是讓她更失了氣力。
寸土不放的侵襲了一番後,明思正痠軟無力間,榮烈這才最後吮住了那條同主人一樣此際渾然無助的香滑小舌。這一次,卻是極致的纏綿。
舌尖百般繾綣的來回輕撫,不輕不重的抵弄,最後化為最簡單的動作,用唇輕輕吸住,不住的吸吮,偶爾也將自己的唾液渡了些過去。
可兩人唇齒交纏已久,榮烈口中倒有大半唾液是從明思口中吸吮過來的。
哪裡還分得清你我…
明思全然不知思緒,只覺臉頰火燙,身上酥軟。在榮烈將唾液渡還過來時,身體深處漸漸瀰漫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情致,讓她不自覺的便低低喘氣若輕吟。
聲聲入耳,榮烈身形驀地一僵,忽地鬆開明思,呼吸卻是急促潮熱。
淺象牙色的肌膚上也染上了醉酒般的緋色,只那眸光卻沁水般亮極!
明思酡顏如燻,黑琉璃般的點漆烏眸此際水光一片朦朧迷離,望著榮烈似有些神情不知所措的迷茫。
伸手一把撈過明思的腰身,榮烈將她的頭按靠在頸側,語聲沙啞沉沉,卻又溫柔之極的輕喚似嘆息,“思思,你不知,我有多歡喜…再沒比這更歡喜的了”
明思靠在他的頸側,聞言身形微微一頓,然後輕輕偏首,沒有說話,卻用唇輕輕地印上了榮烈的頸側。在肌膚上羽毛般的一落,然後便轉開,偏首朝外靜靜將頭依偎在那頸脖間。
榮烈驀地一震,在明思唇瓣落下那一刻,心律猝然失跳一怕,下一刻便心房喜意漲滿。太多的愉悅喜色心房裝盛不下,從他的眼中唇角滿溢而出。
一張俊容這一刻竟似熠熠生輝, 眉目間若亮星辰。
這一刻,榮烈忽地有些明白。這個女子也許從未將心意說出,可她卻是用她的所有的行為告訴他人,她的所有心意。
對旁人是如此,對他,更是。
心房暖意湧動,遂不再多言,攬緊了明思,閉目偎依,仔細品味這一刻的所有心緒。
這一夜,依舊是明思先上床,榮烈沐浴出來,上床便靠近了些,小心避開明思左臂的傷處,將她攬入懷。
明思垂了垂眸,朝榮烈的臂彎貼了貼。
靜謐半晌,明思輕聲開口,“我同司馬陵並非你所想那般。”
榮烈一怔,垂目朝她看去。
明思眼簾半垂,輕輕笑了笑。昨日她在廊下也曾回身朝內,走到門口,便聽得榮烈的最後一段話。愣了一瞬,心中即明。
察覺榮烈視線落下,明思也未抬首,開始講起她同司馬陵相識的經過。
從落水到後來的冰窖再到那年中元節,一直講到了東郊別院火起,她從井道逃生。十幾年的經歷,講起來卻是不短。
待講完,桌上蠟燭已去了一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