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奴婢只是想著娘娘出去走走興許能比呆在府裡的好些。再者。這夫妻相處也不在一定要送那不缺的。奴婢在家的時候,我嫂子每年新年都會給我哥做雙襪子或是繡個荷包,我哥拿著都是極高興的。不過奴婢是個蠢笨的,娘娘若覺著奴婢說錯了也莫要笑話奴婢才是。”
聽得那“夫妻”二字,明汐臉上的陰霾微微散了些許。瞟了靈香一眼,有些意動。“你嫂子每年新年都有送麼?”
“確是的,奴婢不敢胡言。”靈香神情誠摯,“娘娘若不信問問妙香她們也可。民間百姓夫妻也多有同我哥哥嫂子這般的。不定要多稀罕的物件,不過是一分體貼心意罷了。”
明汐垂眸片刻,款款起身,語似隨意,“那就出去走走吧。”
靈香頷首露笑。語聲卻依舊恭謹,“奴婢這就去嬤嬤那兒遞牌子。還請娘娘稍候。”
太子離宮就住也有好處,至少幾位側妃平素出入不會像原先在宮中時那般手續繁瑣。
靈香很快就拿到了通行的許可令牌。
銅雀大街離太子府實有些遠,明汐這回沒有再乘轎而是選擇了馬車。
馬車行得極平穩,銅爐中銀絲炭火正暖,車廂一角鎏金香爐香氣清幽。
擁坐在柔軟舒適的錦裘中,車廂外傳來隱約的行人步伐語聲,明汐幾分享受的閉上了眼,懶懶地緊了緊手中的八角手爐,心中的鬱氣似乎也散了幾分。
馬車經過了一段人聲熱鬧街鋪後周遭慢慢沉寂下來,似乎是正穿過一條巷子。
就在這時,車廂外忽地傳來靈香“啊”的一聲低低驚呼,下一刻,馬車也隨即停了下來。
明汐聽得一驚,睜開眼皺了皺眉,“什麼事兒大呼小叫的?車怎麼停了?”
“娘娘,有個叫花婆子擋著,”走在馬車另一邊的一個侍女回道,聽聲音有些害怕,“她沒動…是不是死了啊?”
死人?
真正晦氣!
明汐冷了臉,一掀車窗簾便是呵斥,“你們這麼多人都是死的啊,擋路拉開就是——哪年不死幾個叫花子,又什麼好怕的?”
四個侍女被明汐一叱身子一顫,對望了一眼後,終究還是靈香膽子大些。鼓起勇氣上前拉起那叫花婆子胳膊將人笨拙的拖到了一邊。
因人的仰面躺著的,靈香這一拉正好將她搖晃著的臉拉起對住了明汐。只見她身上雖穿得破舊,臉上卻並不如何髒汙。
明汐嫌惡淡淡一眼掃過,正當準備將車窗簾放下,手指一動卻倏地頓住,“慢著!”
靈香似一驚,將動作停下,那手卻還拉著那婆子的胳膊將她身體拉得半起。
明汐探首定定,“把她的臉抬起來!”
靈香一愣,依言托起那個婆子的下頜。
明汐一看清。鳳眸霎時寒光驚亮一閃,暗暗沉了口氣,“可還有氣?”
“還有氣。”靈香一探鼻翼。
明汐眸光幾閃後,垂了垂眸,“靈香過來——”
片刻後,馬車繼續前行。
留在原地的靈香偏首看了一眼身上已經落了一層薄薄雪花的叫花婆子,有些狐疑——哈老頭讓她一定要讓明汐看到這婆子的臉,顯是早已猜到明汐會將這婆子留下。
那這婆子究竟是什麼人?
榮俊心情本是不錯的,在麻三稟報那訊息之前,他本拉了康全在鹿園賞雪同飲。
“遇刺?”榮俊唇邊笑意斂去。端杯的手也停在了桌面,“怎會遇刺?情形如何?可有傷亡?”
麻三恭敬回話,“睿親王妃坐的宮裡的車。刺客埋伏在挨著戶部林大人後園的二羅巷。先射的火箭,後又丟了油料。睿親王妃沒傷著,射中的是王妃身邊一個叫顎敏的近身丫鬟。刺客似乎只一人,車伕說瞧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