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自己鎮定下來,隨後對好奇著想要問話的趙亦柔道:“柔兒,你先出去,娘有話要和習蘭說。”
趙亦柔扭著身子,頗有些不情願,“娘,咱們是一家人,給我聽聽又沒什麼關”
她的話語在王麗盈橫過來的眼神中止住了,隨後就雙眸含淚,很委屈地瞪著王麗盈。
王麗盈心情低落,也沒什麼力氣哄她,不耐煩道:“出去,聽話。”
趙亦柔沒有辦法,看一眼王麗盈,再看一看習蘭,見她也沒什麼反應,不由憤恨地跺跺腳,氣呼呼地跑出了屋子。
等到趙亦柔走了,王麗盈忙從榻上起身,嚴肅地看著習蘭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習蘭抓著王麗盈的手,略有些顫抖道:“出事了夫人,平海他聽了您的吩咐去殺趙府那大姑娘,卻,卻不料出了意外,不僅沒有殺了她,還反而暴露了自己!”
“什麼?他被趙亦萱看到了長相?”王麗盈猛地攥緊習蘭的手腕,急切問道。
習蘭痛的蹙緊了眉頭,連忙搖搖頭道:“這倒是沒有,不過他的左眼被人劃傷了,若是被那丫頭告到了官府,平海必死無疑啊!夫人,您一定要救救平海,您一定要救救他!他這麼做可都是為了您啊!”
習蘭說著,眼淚便“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滿目的惶然失措。
她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趙亦萱不過是個十歲的小丫頭,竟連她也殺不了?”王麗盈的面色不善,聲音凝結著冷意。
習蘭哭道:“夫人要平海去殺了趙家大姑娘,但平海根本就不認得那個是趙家大姑娘,本是計劃得好好的,誰知道會認錯了人,竟將她身邊那貼身丫鬟當做了她,結果那丫鬟也是個烈性子,又被人所救,最後不僅沒得逞,差點還廢了一隻眼睛!”
王麗盈的臉色越發冷了下來。
習蘭猶不自知,依舊哭道:“夫人,這下可怎麼辦?您說說您當初為何要對一個孩子不利?如今都不知如何收場了!”
“那小賤人想害我腹中的孩兒,我怎麼能放過她!”王麗盈聞言,一張臉頓時森冷如冰,她盯著習蘭道:“你不是說他很有本事麼?怎麼如今連個丫頭片子都搞不定?就這樣還想要將來跟著我去趙府?”
習蘭被她說的身子發抖,不可思議地去看王麗盈,顫抖著嘴唇道:“夫,夫人”
誰知道王麗盈下一秒便恢復了笑容,拉過習蘭的手,寬慰道:“好了,這只是小事,哪裡需要這麼擔心,沒事的。只要沒有被看到平海的樣子,還怕官府會查到嗎?左眼角被劃傷又如何?就這麼找,無異於大海撈針,等官府找到城東村來的時候,怕平海臉上的傷疤也好的差不多了。”
她的聲音輕柔和煦,好似三月的春風,很容易讓人的心情平順下來。
習蘭慌亂無措的心情緩了緩,其實她也知道要查到平海實屬不易,可是她一看到平海眼角那道猙獰的血肉模糊的疤痕就不由渾身發抖,心裡沒由來的恐懼。
王麗盈看出了習蘭的害怕,眸中閃過一絲狠戾的目光,不過轉瞬即逝,很快便恢復了溫柔的模樣,拍了拍習蘭的手,繼續道:“你別害怕,總還有我,我會想辦法護著你們的。”
習蘭點點頭,懼意已經消失了大半,而後感激地拉住王麗盈的手,道:“奴婢謝夫人,若是平海無事,日後定當牛做馬報答夫人。”
王麗盈笑了笑,但那笑意只留在唇邊,並未到達眼底,她道:“我這兒有一支上好的金瘡藥,對這些傷口很有幫助,是宮中的聖品,你待會兒拿回去給平海使用,也多多寬慰他,叫他莫要憂心。”
習蘭立刻感激地點點頭,卻又聽王麗盈道:“不過這件事對他終是不利的,你切記叫他莫要走出家門,更不要到我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