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不知這賠償的診金,價值幾何啊?」陳觀魚問道。
王奇奉道:「這個我倒是沒有問過,不過,楊參將對部下一向愛護有加,部下如果受了傷,楊參將從來都是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材來救治的,有時候在一個人頭上花個百八十兩銀子,也不在話下。這一次聽說受傷的兄弟有20幾人,你算算……」
「這些天殺的蠢才!」蘇昊突然破口大罵道。
「蘇公子何意?」王奇奉被蘇昊的罵人話給弄糊塗了,他不知道蘇昊說得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突然翻臉。
蘇昊見王奇奉臉上有些不悅的樣子,連忙解釋道:「王兄別誤會,小弟是罵那些不成器的徒弟呢。這些蠢貨幹活不怎麼樣,打架倒是內行,十幾個人居然傷了參將府20幾人,這得讓我賠多少錢才夠?我明白了,想必這也是參將府計程車卒愛民如子,不與小弟的徒弟廝打,否則小弟這些徒弟哪能在參將府計程車卒面前走幾個回合?」
「這個……王某就不太瞭解詳情了。」王奇奉訥訥地說道。他光顧著想如何勒索蘇昊,卻忘了雙方的實力對比。一群參將府計程車兵去抓十幾個老百姓,如果還能被傷了20幾人,那得是多麼廢柴的一群兵啊。蘇昊剛才那番話,可不就是吐槽他的信口開河嗎。
「參將府被傷了這麼多人,小弟自然不能置若罔聞。王兄剛才不是說一個人起碼要百八十兩的診金嗎,20幾人,小弟就算3000兩的診金好了。王兄能不能替小弟去周旋一下,看看小弟能不能以3000兩的賠償,把小弟那些徒弟贖出來。」蘇昊說道。
在蘇昊說話的時候,陳觀魚似乎是非常著急,拼命地向蘇昊使著眼色,還在桌子底下用腳去踩。也不知道是急中出錯,還是天生沒有方向感,他沒有踩著蘇昊,倒是把王奇奉的腳狠狠地跺了幾下,痛得王奇奉差點要跳起來。
「公子,咱們……沒帶那麼多銀子啊。」陳觀魚終於忍不住了,苦著臉對蘇昊說道。
「我當然知道咱們沒那麼多銀子,誰說我要拿現銀來贖人的?」蘇昊瞪著陳觀魚說道。
蘇昊剛開始說願出3000兩銀子的時候,王奇奉真的被蘇昊的大手筆給震住了。不過是區區十幾個粗漢而已,哪有人願意出這麼多銀子來贖的。但聽到蘇昊說不打算拿現銀的時候,王奇奉又被震了一次,不用現銀,你打算用什麼來贖人呢?
「王兄,小弟願意向楊參將獻上一個價值3000兩以上的礦,你看能不能把小弟的人贖出來?」蘇昊問道。
「蘇公子說的,是金礦嗎?」王奇奉下意識地問道。
蘇昊聳聳肩,說道:「楊參將若是喜歡金礦,小弟倒也不是找不到。不過據小弟望地氣判斷,播州治內並無金礦,離播州最近的金礦也得到馬湖、鎮雄那邊去了,小弟就算獻給楊參將,也是白搭。」
「那是什麼礦呢?」王奇奉道。
蘇昊道:「要說最近的,就是煤礦吧。一個好煤礦,年出產豈止3000兩,我給楊參將獻一個大煤礦,不知楊參將可願放人否。」
「播州果真有煤礦?蘇公子指點的位置,若是採不出煤,怎麼辦?」王奇奉繼續追問道,他發現蘇昊的說法,與此前扣押下來的何本澄等人的說法又有了相互印證的地方,看來何本澄等人真的沒有說謊。
蘇昊笑道:「此事極易驗證,只要楊參將答應放人,小弟就把這煤礦的位置告知楊參將。楊參將可派人前去挖掘,見煤放人,這個條件不差吧?」
「可是,蘇公子不是替胡公公來尋礦的嗎,如果你把礦獻給了楊參將,胡公公那邊,蘇公子打算如何交代呢?」王奇奉道。
蘇昊道:「胡公公對煤礦可沒什麼興趣,這採煤又苦又累,掙幾千兩銀子,根本不夠用來幹什麼。胡公公要的是金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