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
不過當年飛靈家族用的都是上好的精鐵,雲輕的音刃在厲害,一時半刻也砍不斷那手臂粗的鐵桿。
火越來越大,空氣越來越炎熱,房子全部燒了起來,遠遠看去幾如一個火球。
蹄聲狂亂而猛烈,黑衣白馬,遠處一人當頭滿身殺氣如飛而來,鐵色面具幾如閻羅,正是獨孤絕,身後稼軒毅臉沉如水跟隨,大隊禁軍猶如利劍,奮力疾奔。
火紅之色已入眼中,獨孤絕幾乎催的馬匹飛起來,那一聲接一聲的琴聲,響在天地中,更響在獨孤絕的心上。
“該死的。”一個拐彎,茫茫火海完全的綻放在裡面,獨孤絕眼紅如血,想也沒想,一掌拍打在馬上,身形閃電一般射出,臨空踏步就朝已經成為一片火海的飛靈家族大宅衝去。
“翼王,不可,火勢太大。”緊跟在後的稼軒毅,一見獨孤絕的動作,連忙跟著躍起,伸手就朝獨孤絕抓去,火勢如此之大,獨孤絕要是有個好歹,他們如何向秦國交代。
獨孤絕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掌,凌厲的勁風撲面就朝稼軒毅擊去,稼軒毅臉色一變,哪敢硬接獨孤絕含怒一掌,手腕一沉,臨空一個翻身斜斜飛過,避開獨孤絕這一掌。
而獨孤絕身形一點停留也沒有,一閃就衝進了那茫茫火海。
稼軒毅見此一咬牙飛速的命令道:“撲出一條道來,儘量拖延時間。”周邊並沒有水跡,撲滅如此熊熊大火根本不現實,只能期望眾將士能在短時間弄出一條道來,否則,就算獨孤絕有那個本事衝進去,出來也是困難重重。
一語罷了,稼軒毅一臉剛硬,起身也跟著就衝了進去,獨孤絕不能有危險。
獨孤絕追著雲輕的琴聲,身如游龍一般,火似殷紅,衣如漆墨,那萬紅中的一點黑,鮮明的無法言語。
一個翻身衝進大宅子的練武場,獨孤絕一眼就看見了鐵籠裡被困住的雲輕,月牙白的衣衫在一片火紅中,幾乎要飛起來,那黑髮素手,清冷人兒,不是雲輕是誰。
鮮紅的火,素色的白,這樣的場景烘托的雲輕美的驚人,同時也讓獨孤絕的心揪的幾乎無法呼吸。
疾步衝上前,獨孤絕一按腰間軟劍,厲聲喝道:“退後。”
雲輕一見來人是獨孤絕,那墨色的長袍,已經被燒焦了幾個角,鐵面具映襯著火紅的火焰,好生猙獰,心下陡然一震,飛速的掃了獨孤絕一眼,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抱著古琴連連後退。
獨孤絕一見雲輕後退,立刻手中軟劍一緊,運起內力,全力就朝那手臂粗的鋼鐵橫空砍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大響,鐵桿上火花四濺,三根鐵桿咔嚓直響,沙沙的斷裂開來。
獨孤絕一見,手腕回鋒,一聲暴喝,又是狠狠一劍下去,劍光過處三截鐵桿倒飛著射了出去,一個可以容納一個人身形的空隙露了出來。
鐵籠內雲輕驟然見三截鐵桿夾著銳利的風聲,倒射了過來,連忙一個閃身避開其中兩隻,不想獨孤絕一身內力全部注入了裡面,那速度和力量豈是雲輕可以避開的,第三根帶著尖利的風聲,穿過雲輕的腰間,卡在那玉帶上,撞的雲輕倒飛過去,被定在了身後的石牆上,長長的一截鐵桿,幾乎半截都射了進去。
已經被燒的通紅的鐵桿,炙熱的溫度瞬間讓雲輕的腰上衣服燃燒起來,冒出青煙。
獨孤絕一見二話不說,一個飛躍衝進來,一把抓住已經燒的炙熱無比的鐵桿,運力狠狠的拔出,扔開,也不管燙不燙,直接用手拍打上雲輕的腰間衣服,滅了那點點火星去。
雲輕眼中閃過一片驚訝和震撼,抬頭注視著獨孤絕的雙眸,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
獨孤絕見此,一把扣住雲輕的頭壓在自己胸膛上,沉聲道:“別怕。”一邊抱住雲輕就欲往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