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除安裝在泉州;再轉運到大丹南北各地的;從大丹出口的貨物亦然。
謝大郎和諸清延打出了宣州地界之後一路駕駛馬車往東南方向走;過了婺州、括州再往南數百里;先進了建州。
建州位於泉州後方;泉建二洲都是時刺史時茂方的轄地。
……
大郎每隔一旬日總會給華苓發回來一封信;講述些遊學路途上的見聞,但是從四月中收到這封說兩人到達建州的信之後,一直到現在五月上旬已過,華苓再沒有收到下一封信。
清晨去校場之前,華苓趁著梳妝的時候翻了翻手裡的幾封信,皺了皺眉。
丞公爹手裡掌握的物產和資訊傳遞網很龐大,基本上可以說,能夠覆蓋大丹的每一個城市,大丹境內的硬化路面也一直在快速延伸,大郎的信件透過爹爹的網路轉送回來給她,每次耗時都不超過五天,應該不會有被遺漏的情況。
大郎是很守信用的人,隔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信件回來,她幾乎可以肯定,是因為他遇到了麻煩。爹爹對大郎的情況應該有些瞭解,但是沒有告訴她,還不是因為她太小了,沒什麼發言權。原本她可以早些發現這一點的,但最近各種佔心神的事情也多,於是她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金甌幫她梳好了頭髮,打理好騎服,提醒道:“九娘子,快快用了早食到校場去吧,不然又要遲到了。”華苓已經在柳教授的課上遲到了兩回,柳教授十分嚴格,每回都罰站兩個時辰的馬步,現在是就算華苓不怕,金甌等人都提著心怕她誤了時間。
“嗯。”華苓放下信,決定晚上丞公爹回來之後就去問問大郎的近況。
早食之後華苓到前院校場,姐姐們基本都到了,基本上都在松筋骨,然後親自喂喂自己的馬,騎上跑兩圈。
雖然感覺睜開眼睛之後已經做了許多件事,但其實五更剛過,雞鳴剛起,天色還真的只是矇矇亮而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習慣了早睡早起,也習慣了每天清晨都要在校場活動,出一身汗的生活節奏。保持鍛鍊,身體就會很好。
柳教授牽著馬立在校場裡,表情十分嚴厲。看到華苓按時來了,她的眼神兒總算緩和了下來,道:“守時乃是美德,九娘。”
“教授,我再不敢遲到了。”華苓訕訕地笑,趕緊去餵了喂白襪子,然後在校場邊扎馬步。天知道為什麼校場就在自己家裡,她還會遲到……哦,那天好像是金瓶做的早食是很好吃的攤雞蛋餅,她就吃多了,然後胃裡太撐動作慢……
“嗯,不可偷懶。”柳教授還是說了她一句才走開去。
柳教授嚴厲,扎完了半個時辰的馬步,華苓才有機會和七娘說話,七娘經過了一個來月足不出戶的養傷之後,終於被牟氏放出來上騎射課了。
當然,一個多月不練習,七娘的體質又倒退了些,柳教授酌情給她減少了鍛鍊時間。
“七姐,手上感覺怎麼樣了,還疼不疼?”華苓關心地問。
七娘搖頭:“沒事了。再怎麼大的傷,養了這麼久都好啦。傷口癒合之後現在每天都用生肌膏擦著,傷痕也漸漸消了。”她從僕役手上接過小矮馬的韁繩,徑直騎了上去。
“那就好。”華苓很高興,看看七娘利落的動作,彎了彎眼睛:“七姐可真厲害,我還想你再要騎馬會不會有點害怕。要是我自己摔了一回,現在肯定還有些心有餘悸,說不定就不敢騎上去了。”
七娘露出一個特別傲氣的笑容:“我不怕,有什麼好怕的。上回是我甩鞭子錯了時機,對那匹馬兒也不瞭解,才會惹怒了它把我甩下來。這匹馬我很熟悉,也不會胡亂抽打它,怎會有事。”而且,她決不能表現出一點害怕騎馬的樣子,不然母親很可能就一輩子都不會再叫她碰馬韁一下了。七娘在心裡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