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聲謝罷了。”
六娘卻從另一個角度說:“有些有分量的客人到館子也好,叫那些個宵小若是想下手,也得先掂量一二。”
七娘說:“五姐六姐都有道理,小九你就照做罷了,想那麼多作甚。”說著沒好氣地頂了頂華苓的額角,責備道:“你瞧瞧你給這麼個館子投了多少銀子,請客人吃酒又是一筆。日後叫你掌家,也不知是不是沒個定數,年頭就將年尾的銀子也花光了。”
華苓縮了縮頭,抱著五孃的手臂笑。
八娘翻著華苓給惠文館建的賬本子,花費已經將近一千兩銀。除了前面買宅邸、整修和僱人花的銀子,後面蒐購市面上能買到的各樣古籍,也消耗了一個大頭。
八娘心疼極了,頓著腳說:“哎,哎,有這銀子不好好攢著,還不若送給我算了。我姨娘總是與我說,這女子身邊沒有銀子傍身,就是睡覺都不安穩的。”
華苓只是笑:“八姐勿要擔憂,我還留著與你出嫁時添妝的那一份呢。”
“真的嗎?”八娘嘟著嘴看她:“九娘可不能忘了這回事啊。”
“不會忘的。”華苓認真地保證。每個姐姐出嫁之前她都會給上一份足夠厚的添妝,五娘六月初也將嫁,華苓已經將添妝禮準備好了。
五娘嘆著氣與六娘道:“怎的我看著後面這三個是倒著長的也似。”
六娘華芳看了七八…九一眼,果真是倒著長的似的。七娘身子骨纖弱,八娘性子太嬌,還就是九娘看著年長些。但九娘其實是裡面最不靠譜的一個,花錢如流水。
六娘說:“看著是,其實不是。小九長得高些,其實是花架子,不頂用的。”
娘子們都笑了,將華苓按在中間,上下捏臉捏手捏腿,俱都是笑:“果真是花架子。”
華苓很無奈:“對我好點兒!”
……
後來華苓也就是聽從了姐姐們的建議,在惠文館北邊的朱雀街上選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酒肆,準備在五月初一那一日整治酒宴,請幫過她的朋友們吃酒。
華苓與金瓶細細算了算,客人總共有三十來位,其實不是很多。這些大致就是在這個世界裡與她關係最近的一批人了,怎麼都要好好招待的。
請帖的安排、酒席的席面、座次安排、來客的車馬安置大大小小都是問題,幸好有個大小事都十分利索的金瓶幫手,下面侍婢們也都很頂用,很順利地在四月底安排好了。
……
第二場武舉試後隔日,華苓又準備與娘子們去觀看武舉試的第三場。在前一場裡的比試中已經又淘汰了三百多武力不足的人,能進入第三場比試的就剩下了一百八十人。
七娘摩拳擦掌,鬥志熊熊,準備看著朱兆新倒在勁敵們組成的高山之下。
……
謝家饋贈各路武舉子飲食的舉動也依然進行,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武舉子們那還有說謝家壞話的,現在都在到處與親朋好友說,“哎!你們當時也不在,看不著!那丞公謝家的小娘子一個個都極是好看,竟似天仙下凡一般,比誰家的娘子都要好看!”
又有新任輔公、弼公等親自道謝,對謝家小娘子只有讚的。
這兩日裡城中的流言已經像開到隔日的鮮花一樣迅速凋萎,取而代之的是對謝家娘子的讚譽。
華苓心裡的氣總算是消了些。
她知道,王謝關係是必須是好的,幾家有些見識的人都在默契地維護著這份良好的親近,這關係到這個朝代存續的大面。至於王家三房,相公回家自然會訓誡,這樣就夠了。
其實也沒有必要與格調太低的人計較太多,這可是會拉低智商的,華苓如此愉快地想。就叫王三那種人娶一個自己不想娶的人罷,可憐見的,得不到的永遠是心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