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個號碼,那個存為“家人”的號碼。
“喂,秦沁?”楊鍇麟似乎對秦沁的來電不太意外。
“恭喜你哦,快結婚了也不通知我,不過看上去好像不太順利哦。”秦沁陰陽怪調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知道是誰惡意炒作的。”楊鍇麟鎮定的說。
“你不用解釋,我不關心,反正一個女人也搶不了我該繼承的財產,對吧。”秦沁在“財產”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秦沁,我。”楊鍇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於是選擇了沉默。
“我在等你找我,結果你還是沒有找。”秦沁淡淡的口氣卻充滿了怨氣。“你放心,你養了我那麼多年,我還是懂的報恩的。我好歹也是個名記者,這點只算是小事。只要你記得,你說過的要給我的,所有的財產,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要忘記。”秦沁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這場長達幾年的冷戰,從來他都是輸家。
楊鍇麟嘆氣,眼前浮現出秦沁的面孔,記憶卻還是停留在他失明前看見的那個笑容甜美的大男孩。他,真的得抓緊時間動手術了,希望匹配的心臟能儘快找到,楊鍇麟還是關心這個自己養育了10多年的養子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秦沁立馬開啟筆記本開始在自己的陣地上展開反擊戰,記者的方式就是利用那鋒利比刀的語言,一針見血的揭露出真相。本來就是牽強附會的編造,事實根基脆弱的不堪一擊,而照片真假,只需要透過年齡差別判斷即可,秦沁的指尖在鍵盤靈巧的敲打著,就這樣,一個謊言就即將被戳穿,只需等待油墨染白紙,真相就要大白。
歲月,就是日日月月,夕陽重複著墜落到山尖,餘暉不停的散落在山巒,顏色卻從未因為不斷的覆蓋而變深。光無痕,歲月也如此。
對於失明的楊鍇麟來說,他再也看不到每天的朝陽和夕陽,也是歲月所改變的。昨日的戀人,還朝夕相對,擁抱親吻山盟海誓過,今日再面對相似容顏,已是視而不見。
劉助理的調查結果並不順利。夏添的檔案裡在8歲以前的記錄都是一片空白。記錄只從8歲開始有了夏添進入一家福利院的登記表,而城市正好和楊鍇麟預計的城市是一樣的——龍城太原。
要調查一個人8歲前在另一個城市的生活軌跡,對楊鍇麟來說,並不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可是這需要時間。但是眼下,他等不了,他無法原諒自己的視而不見。他便讓劉助理約夏添下班後到自己家裡來。
夏添接到劉助理的電話並不意外,立刻接受邀請。她的確需要和楊鍇麟談談,他大概已經發現了某個秘密,只不過這還不是全部。
掛了電話,夏添猶豫了一下,還是撥給了她真正需要好好解釋一下的人,司陽宇。
“添寶貝,怎麼啦,今天怎麼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呢。”司陽宇似乎還不知道。
“晚上我會晚點回去,但是有事和你說,你直接到我家等我吧。鑰匙就在門框上。”夏添決定還是當天的事情當天說比較好。
“哦,這麼熱情的邀請我呢,好啊,我倒是很期待晚上你和我說的事情呢。”司陽宇絕不放棄任何調侃小羔羊的機會。
“那就這樣,晚上見。”來病人了,夏添結束通話了電話。
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新來的病人身上的夏添,並未注意到剛剛進來緊盯著自己的內科醫生楊澤之。
有人說,真相是不要解釋的,當它赤裸裸的暴漏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可以讀的懂。這是偏執的理想派的想法。
真相,並不常常像我們看到的那樣。那是因為我們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有end,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生活不能像童話故事那樣一句從此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便一筆勾銷所有的恩怨情仇。現在的真相,都會義無反顧的變成假象,並被我們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