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走神時,人群中突然不知是誰,向她吐槽了一句:
“你們這平時都說陸醫生媳婦敗家,天天啥也不幹就在家裡捅咕吃的,我當時聽了還不信。”
“這今天可算是看到了,這為了這麼一口吃的,大費周折,她也不嫌費事?”
趙曉紅此時眼睛賊溜溜的站在不遠處看著院子裡正在燒火的陸父。
她本來在研究許喃在院子裡砌的那口鍋,可這要說是鍋吧,它還有點四不像。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新鮮玩意兒?
趙曉紅本來正思考著,突然就被旁邊這人幾句話給打斷了。
她不耐煩的撇了撇嘴,然後跟著附和:
“你是不清楚,這許喃啊,都是咱們家屬院裡公認的了。”
“好吃懶做還敗家,每天變著花樣的吃,你說她男人一個月就那麼點工資,估計都被她給用來吃了。”
“前一陣子聽說還出去擺攤,我尋思八成是她家被她給吃窮了,你說這女人去外面出風頭,也不嫌丟人!”
趙曉紅自以為很小聲的在吐槽,可她卻忽略了她自己的大嗓門。
即使就算是聲線壓得再低,她這話也被陸母一句不落的聽了進去。
本來家裡的院子外圍了一群人過來看熱鬧,陸母心裡就覺得有些不高興。
有種隱私被侵/犯了的感覺。
在一個這些人像看猴子似的看著他們三個,陸母感覺很不舒服。
她其實本來想開口趕人的,可後來又一想,這街坊鄰里的可能都是陸南洲熟悉或者認識的人。
或許就是見誰家裡,整點什麼新鮮的東西過來看看熱鬧也有情可原,並沒有惡意。
這估計也就和他們平日裡農村殺年豬,大家夥兒過來吃豬肉是一個道理吧。
陸母尋思著看就看吧,瞅兩眼也不能少塊肉,畢竟開口趕人傷和氣。
她聽了陸父的話,剛要回屋去叫許喃,讓她出來試試烤箱的溫度。
結果就聽見了趙曉紅在那吐槽自家兒媳婦的聲音。
這能忍嗎?
這決不能忍!
陸母本以為都是村裡的長舌婦喜歡議論別人家的長短。
這怎麼到了城裡,不但沒減少,反而變本加厲,這都欺負人欺負到家門口來了。
只是今天這一幕湊巧被她給看到了。
那她不在的時候呢?
會不會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些碎嘴子是不是動不動就欺負許喃,來找許喃的茬呢?
畢竟這都明目張膽的在人家門口說了,下一步那是不是就要跑到正主面前去指手畫腳了?
陸母不敢再想,許喃她一個小姑娘,哪裡說得過這群愛各種找茬的老孃們?
陸母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她眼神像刀子一般的目光向趙曉紅掃去。
陸母收回了邁出去準備往屋子裡走的腿,腳步轉了一個方向,走到趙曉紅面前。
一樓的院子都是用欄杆圍著的,陸母站在院子裡,而那一行人站在院子外。
陸母與趙曉紅一群人之間只隔了欄杆。
欄杆的一側有個小門,要是陸母想要出去,直接從那邊開門就可以。
趙曉紅周邊的人,見陸母走了過來,面露不善,便下意識的扯了扯趙曉紅,示意她別說了,人家都過來找她了。
可趙曉紅卻偏偏不自知,她說著說著更來勁了,嗓門都不自覺的提高了一些:
“唉,你扯我幹什麼?”
“我剛才說到哪裡來這?哎呀這都被你給打斷了。”
“我和你們說啊,這許喃…”
趙曉紅說了一會兒,停頓了片刻,見眾人眼神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