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很是懇切,神色更是陳懇,宮貴妃仔細打量了無憂是神色,表情,眼睛一眨也不眨,無憂也不閃不避,就那樣睜著眼睛,神色平靜的任憑宮貴妃打量。
宮貴妃看著無憂,心思轉動的也很快,不過霎間就轉過了幾種殺掉無憂餓法子、以及善後之事,但是她發現沒有任何一種可以讓她放心,她還真的要如無憂想的那般,不能動她,至少現在還不能。
她相信無憂敢來說這番話,自然就有她的法子:蘇無憂行事縝密,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三皇子曾經說過,宮貴妃想了又想,思了又思,她認為無憂定然留了後手:三皇子此次可是幫了無憂的大忙,雖然他半點也不想,更是為此露面。
內事裡除了安靜,就是安靜,無憂忽然覺得這時間過得太過安靜了,靜的她的心都緊縮了起來,她是指甲微微的刺進掌心,卻絲毫不覺得疼。
此時,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無憂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眼,是那冷麵宮女:“娘娘,二殿下遇刺,皇上宣蘇小姐為二殿下診治。”聲音很小,若不是無憂耳朵比一般人,只怕還真的聽不見。
宮貴妃聽了這話後,神色終於柔和了下來,臉上是神色再次一變,笑意如春天的暖風吹開了冬天的寒冰,雖然還帶著些許的涼意,但已經能夠不再感到刺骨:“蘇小姐醫術高超,今日為本宮診脈,甚是用心,也不枉本宮求的聖上將你召進宮來。起來吧,這大冬天的,地上涼,本宮聽說你身子不好,還是站起來回話吧!”
無憂瞧著宮貴妃現下這溫和的神色,暗暗感嘆,這貴妃娘娘翻臉如翻書,這麼一會兒神色就變了幾遍,還真的比她戲臺上看到的戲子,還要多變。
不過無憂並沒有因為宮貴妃恢復了溫和,為將一顆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貴妃娘娘殺人可不會只是怒容,她說的可都是殺頭的話,想要保住這條小命並不容易。
“娘娘,民女不敢站!”無憂不站,還是規規矩矩的跪著。
“為何?”宮貴妃挑了挑眉,似乎沒想到無憂會這般說。
“民女醫術不精,治不了娘娘的病,已經嚇的腿軟,還請娘娘吩咐殿外的宮女姐姐扶著民女去為二殿下診治吧!若是耽誤了時辰,民女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無憂的聲音出奇的高,幾乎是喊了出來,想必不管是室內,還是室外,每一個人都應該聽得清清楚楚,包括那傳旨的太監。
此話一出,空氣都靜了下來,靜得連窗外的風都繞道而行。
無憂的此舉當真是絕頂管用,不管宮貴妃還想要怎麼對付她,就是想要立時殺了她,也真的不能動手了,因為無憂的話裡透露出一個訊息:宮貴妃對她的醫術不滿,而且是在聽到二皇子被刺,皇帝要她去為二皇子診治之後。
這話在這樣的時候說,就有深意多了,為何宮貴妃什麼時候不嫌棄無憂的醫術,這時候嫌棄,到底是嫌棄無憂的醫術太壞,還是嫌棄她的醫術太好,這就要靠各人自己想了。
不過不管各人怎麼想,宮貴妃都不能再對付無憂了,還要小心她的安危,不要被別人害了去,至少二皇子的沒有痊癒前是不可以的,宮貴妃現在不但要祈禱無憂平安的活著,就是二皇子她也要燒香拜佛的求著他無事,因為皇宮裡的人不但心眼長的多,就是腦袋也聰明的緊,無憂話裡還有一層深層需要思考的地方:宮貴妃不想二殿下活。
宮貴妃真的很想,很想將無憂碎屍萬段,但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柔和起來:“蘇小姐,咱們也算是沾親帶故,你個丫頭真事傻,怎麼聽不得玩笑話,來人,蘇無憂醫術高明,賞!”
那個賞字,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咬著嘴唇吐出來的。
無憂謝了裳,聲音因為激動都顫抖了起來,聽到外面傳旨的公公耳裡,還真的覺得無憂實在見不了大世面,一個賞字,就激動成這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