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想明白了。
“竇夫人?”對於院門外的來客姜暖很有些意外,她還是將門開啟,立在旁邊客氣地說道:“先請進。”
這是竇夫人在那次品香樓不太愉快的談話後頭一次見到姜暖,幾個月未見,這個女子似乎看著有些陌生,容貌有些些許的變化,猛一看見竟是那種從容不迫的氣質讓她覺得熟悉。
“姜家丫頭,真沒想到你住的地方竟是如此偏僻。”竇夫人慢悠悠地從姜暖身邊走了過去,環佩叮噹中一股淡淡的香味隨著她衣帶輕舞中撲向了姜暖。
暗道一聲不好,姜暖趕緊轉了身子,面向著那棵大槐樹一口氣打了四五個噴嚏!
“失禮了!”姜暖先給竇夫人行了禮,“您請到裡面坐。”她說完快步向後院走去。竇夫人身上的香味讓她覺得鼻子一直髮癢,總不好當著人家的面狂打噴嚏吧,怎麼說也是不好看的事。
主人急匆匆地去了後院,客人確實優哉遊哉地在她家裡四處打量著。
“珍珠。”竇夫人隨手解了身上掛著的香囊,往身後一遞:“拿塊帕子包了收著,往後這樣的香囊不要配了。有人聞不得。”
“是。”叫做珍珠的丫頭趕緊伸手接了,然後從衣襟中扯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帕子將那香囊仔細的包了收進了袖籠。
“你也望遠些候著去吧,我看姜家丫頭不喜這個。”她提步上了正房門前的臺階,然後轉了身子,站在簷下往院子裡望去:“倒是個會過日子的。”她滿意的說道。
珍珠已經走到了槐樹前雙手放在一側的腰間立好。她心裡是很吃驚的,更好奇此間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讓自己家的主母做到連平日最喜的香味都給棄了……這樣的事可是不多見。
“啊!”珍珠正在心裡琢磨著這家主人的身份,突然覺得裙子往下一沉,好像是被人用力在拖拽似的,一低頭就看見了一隻長得圓滾滾的大狗不知何時已經偷偷地爬到自己身邊,悄沒聲息地就咬住了自己,它口中還嗚嗚著,使勁搖著它的大狗頭!
“救命啊!救命!”珍珠嚇得立時臉上的顏色都變了,雙手抓著裙子用力的往後退著,那幾個黑衣漢子聞聲一起圍了過來,剛才還威風得不行的好漢,立馬就鬆了口,扭頭鑽進窩裡裝死去了。
姜暖端著新泡的茶快步走了出來:“好漢!你又不要臉了!”
那幾個黑衣人把珍珠擋在了身後,也不好出手把這個要脫人家女子的裙子的‘色狗’教訓一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貓在狗窩裡,不時伸出嘴巴來在外面聞來聞去……
姜暖對好漢很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這狗東西自從被岑相思點過穴道後,好像脾氣就變了。它會自己分辨‘敵友’,對走進這個院子裡的人表現出不同的態度。見到身材高大年輕的男子它便會自動進入裝死模式,而對於陌生的女子,它便後出其不意地竄出來,衝著人家發狠的吠幾聲或是蔫不拉幾地偷偷的摸到人家身邊,咬住裙角就往下拽!
已經有莊子裡的女人成功地被它偷襲,拽掉了裙子……為此姜暖不但很沒面子地要替這個色狗向人家去道歉,為了杜絕此類丟人事件的再次發生也想過要把它閹掉!
可找了人看過後才知道原來好漢竟是條母狗,根本沒東西閹!於是大跌眼鏡的姜氏姐弟只好把這個狗中的女漢子給拴起來了,一般不許它出來亂跑。
好漢倒也把這種無恥的不要臉的行徑發揮到了極致,如剛才趙把總出現在它家的院子裡,它便如消失了似的,見到岑相思那絕對就是一條死狗了,可見到柔弱的珍珠姑娘那就不一樣了……
瞅著也沒真的咬到人,竇夫人揮了揮手,示意姜暖不要放在心上:“丫頭,過來陪伯母說會兒話。”
丫頭?這麼親切的稱呼讓姜暖酸的掉了牙,還起了一身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