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騙得乾乾淨淨,這口氣他無論如何都忍不下。
雖然對馬長珏的瞭解不是很深,可平心而論,馬長珏做生意絕對是規規矩矩、童叟無欺。雖然曾經對侯廣寧兄弟二人的事情上表露過自己人性中的黑暗面,可捫心自問,世俗之人真正面對鉅額利益的誘惑時,有誰會把侯廣寧這種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尤其這二人已泯滅人性,幾乎和山中野獸並無區別。
可易汗青硬生生以活人為誘餌,以最陰毒的蠱咒脅迫對方,硬搶財物,這種行為和殺人劫財的馬猴子有什麼區別?
時代確實進步了,蠻橫殺戮升級成為暗中傷害,變的其實只是手段,本質還是“以害人為本”。
掛了電話,馬長珏陷入沉思中。
“沒辦法了,咱們只能暫時低頭,先把東西轉出去再說。”馬如龍勸他道。
“小馬哥,你心裡別難過,我手上還有三十萬元的存款,我那份損失由我自己承擔。”我也出言勸道。
馬長珏擺了擺手道:“咱們之間就別說錢了,現在也不是談錢的時候。咱們得齊心協力渡過難關。”
“咱們‘鐵三角’已經數次化險為夷,這次一定沒問題。”這句話說出口,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忽然,我腦子裡靈光一閃道,“咱們可能還沒有到輸的時候,如果義真法師肯出手相救,就憑易汗青下的蠱能有什麼作用?”
一句話提醒了他倆,馬長珏激動地說道:“沒錯,雖然法師是方外之人,但絕不會見死不救的。”
想到這位神通廣大的老和尚,我們提到嗓子眼的心,立刻平復下來。說行動就行動,我們帶著四尊“佛首”前往了蓮心寺。
這次燈娃並沒有出去,廟裡佛像鍍金,他成了一位小監工。聽我們說了來此的原因,這位修身養性的出家人頓時暴跳如雷道:“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卑鄙陰毒之輩,簡直就該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說得太好了,你懂這方面的技能嗎?”馬長珏充滿期待地問道。
燈娃一下子閉了嘴,過了一會兒才說:“佛法奧義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懂得寬恕之道,怎麼可能有把人打入地獄的方法?我只是怒急而言,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燈娃一怒在佛門重地口不擇言,又趕緊口宣佛號,我暗中覺得好笑道:“要是連你都覺得易汗青此舉太過分了,義真法師必然會出手相救的。”
“這還用說?師父雖然是佛門中人,但對這種事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你們放心,他必定為你們解除蠱毒,以師父的本領甭說一個易汗青,就是專門下蠱的苗寨蠱師親至,也叫他知難而退。”
對義真法師的本領我自然是深信不疑,於是讓燈娃進屋通報,我和馬長珏又捐了一些香火錢。
然而,燈娃出來後卻滿臉都是不解神情,沒有之前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難道義真法師也對金屍蠱束手無策?
他走到我倆面前遞了一張字條道:“師父讓我轉告二位,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損失的錢就由他補給二位,另外剩下的部分,請二位轉交給易汗青。”
接過字條一看,居然是張現金支票,那一長串的“零”看得我心驚肉跳,數清楚後發現居然有千萬之巨。馬長珏立刻將支票還給燈娃道:“我被騙了錢,哪能讓法師補貼?這事兒既然法師不願理會,損失我自己認了……”
“馬哥,你別為這事兒怪我師父,他這麼做必然是有道理,所以你別推託。師父說了,錢這東西對出家人而言不過是一堆廢紙,還是讓它去到能起作用的地方。師父還說了,金屍蠱荼毒無窮,雖然下家接手可以暫時剋制蠱毒,但終究會有爆發的一天,所以請你們代為轉告易汗青,讓他收手吧,否則只能是自己後悔而已。”
我道:“憑我們一句話,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