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來的問題，現在哪能想明白？既然莫名其妙過關了，就繼續走下去吧！聖王玉清微在她腦中施加的幻術說不定還有效果，簡直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曲寧萱抿了抿唇，施了幾個比較複雜的仙術，又操控了一會熱飛劍，確定自己適應了突然降低的修為之後，才前往第八關。

雙子關難成這樣，曲寧萱對第八關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面前是刀山、火海還是天堂地獄，她都不會驚訝。可以推開大門，她就囧了，因為第八關完全不像關卡，倒像一個倉庫。沒錯，就是修真界常用的，存放被吸取光了靈力的廢棄靈石，雜亂且佈滿灰塵的倉庫。

小心避開堆積如山的廢棄靈石，曲寧萱細心搜尋了一遍，沒發現任何異常，更沒什麼東西試圖攻擊她，至於她設想的鬼打牆等靈異事件，更是沒有出現。

儘管心中疑惑不已，曲寧萱還是推開通向第九關的大門，來到第九關的終點。

莊嚴且寬大的大殿令人心生敬意，卻清冷孤寂到讓人害怕，倘若換做從前，曲寧萱大概會有點神經質地一寸一寸搜尋過去，生怕哪裡有陷阱，自己一不留神就中了招。可經歷了遠古的那一場幻夢，尤其是七年的中土與北方之戰後，曲寧萱為人處事的態度與手段已經有了鮮明的變化，北辰星嵐面對困境之時毫不驚慌，見招拆招的態度給了她很大影響。所以她平靜地走到敞開的大殿門後，略頓了頓，就徑直走了進去。

一個黑衣男子靜靜地坐在冰冷卻華美的王座上，平靜地望著遠方，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態，靜靜凝視悠悠歲月，滄海桑田，一不留神，多少年就從指尖滑落。

“小謹？”曲寧萱辨別出熟悉的輪廓，不由喊出這個男子的名字，她很想問，後來到底怎麼樣了，師兄有沒有事，嵐師兄有沒有遵守承諾，將你帶到西南巫寂那裡，還有……她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可在溫謹將視線透過來的這一刻，她又說不出話了。

對她而言，那些事情就發生在昨天，可她無法否認，對溫謹來說，歲月流傳，已經不知多少年。

“沈玉璇……”溫謹輕輕咀嚼這三個字，語氣中既有幾分追憶，又帶了幾許悵然，他從冰冷的王座上站起來，靜靜凝視著曲寧萱，神色中竟有了幾分悲哀的意味，“仙女姐姐，終於……見到你了。”

“小謹，你能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嗎？”曲寧萱略為一想，就能猜到大概。溫謹認得出她，這就代表她所經歷過得都是真的，而非她之前想過的，以某個人記憶為基礎，構築大型幻境。

或者，這一切都是如此，她去上古時代是命運扭曲的開始，畢竟她突兀消失在眾人面前，定會引起別人懷疑……過去與未來，在這一刻模糊了界限，變得如此荒繆，又如此理所當然。

溫謹手持一盞小巧玲瓏的水晶燈緩緩走下來，說：“我們之所以能夠相遇，就是它的功勞。”

“這盞燈，莫非……”曲寧萱能夠感知到，這盞水晶燈所蘊含的龐大精純靈氣足以令任何一個修士瘋狂，也不像修士能煉製出來的，所以她有些不相信地問，“是仙器？”

“除了仙人，又有誰擁有如斯法力，做到這一步呢？”溫謹的話語裡帶了一些自嘲的意味，淡淡道，“對我們來說，仙人用過的東西都能算是仙器，這盞“鏡花”更是強到匪夷所思的程度。可誰又能想到，這東西在仙人眼裡，不過是一件無聊時用來取樂的小玩意罷了。”

無聊時用來取樂？曲寧萱微微睜大眼睛，有點不相信溫謹說的話。

溫謹見她與自己當初知道：“鏡花”時的表情別無一致，就知她一下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為了解釋前因後果，也為了成全他太久的等待，他還是將“鏡花”的功效說了出來，這也是曲寧萱第一次接觸到“上界”的機密。

人人都想飛昇成仙，可飛昇後到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