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可是不說,老夫人那裡也是不好交代的。
不過現在想來,眼前的郡王把她的賣身契拿在手裡,以後她就是郡王的人了,說什麼也不犯忌諱,她瞧著郡王把她要到府中伺候是假,根本是想讓她無後顧之憂說實話。
那婆子也懂得投桃報李的道理,她自然要給現在的主子盡忠職守。
她連連稱是,又去向老夫人磕頭回話:“老夫人,是二小姐自己跳進湖裡的,後來顧家少爺下水救她,二小姐上岸後卻不問緣由的打了三娘子,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那婆子也是個好打聽的主,早就聽說過七郡王對三娘子好得很,心裡就覺得他必定是站在三娘子一起的,於是對三娘子踢顧耀中進湖裡的事半個字不提。
再者說,那顧家少爺自己都不在乎,她又何必做那小人呢,只要現在的主子七郡王高興,她以後的日子就是風生水起了。
那婆子越想越有幾分得意,雲秀荷猛地從地上撲起來就要打地上的婆子,“你個狗奴才竟敢胡說八道!”
“哎喲喲,二小姐又要打人了!”還沒挨著邊,那婆子直往慕君睿的身後躲。
一直沉默不語的雲重紫手急遞抓住了她的手,“在郡王面前,二小姐還是知道些進退吧!”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雲秀荷目光陰寒地看著她,小聲地賭咒:“三娘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雲重紫冷冷笑著:“這話你說過不止一遍了,等下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雲秀荷被雲重紫的手緊緊握著,忽然覺得手腕一麻,撲通一下直直地跪在雲重紫面前。
沈怡琳大驚,想起那日雲重紫對女兒做的手段,想要上前幫襯著女兒,就被一旁的孫璇榮拉扯住,皮笑肉不笑道:“我知道你是說話算話,但也不急著上去教訓二小姐啊,我看二小姐都給三娘子跪下了,且聽她說點什麼。”
“你……”沈怡琳又怒又急,卻無法當眾發作,惡狠狠地瞪了兩眼孫璇榮。
孫璇榮知道她在心裡已經恨上自己了,今天這事明擺著雲秀荷沒理,以她對兒子的瞭解,他定沒有全部說出實情,雲秀荷見到她家兒子時,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扯都扯不下來,肯定是因為被纏著煩了所以要教訓他。
她想著這事聽得合情合理,但兒子一定在其中做了手腳,便也不追問。
別說她是落井下石,這次就全當給雲秀荷一個教訓。
“二小姐,這可使不得啊!”雲重紫急忙半蹲下來,在外人看來像是在扶著雲秀荷,可是她卻是使著勁,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雲秀荷惱羞成怒,想要狠狠咒罵,可是舌根子卻也在發麻,說出來的聲音,只有蚊蠅一般,只有離得近處才能聽見。
她急得滿頭是汗,有苦難言,陰毒地瞪著雲重紫,“你暗算我!”
雲重紫聽見勾了勾嘴角,面上卻是誠惶誠恐的摸樣,“我知道二小姐知錯了,但是下跪我實在當不起,不過是打了我一巴掌罷了,何須向我行這麼大的禮,端個茶認錯我便知足了。”
“我這杯子還沒使過,拿去給二姑娘。”
上首的老夫人忽然發話,吳媽媽接過茶杯,冷著臉遞給雲秀荷,“二姑娘,你有這份心思,老夫人也會安慰的,只是以後莫要任性,讓老夫人擔憂,讓夫人為難了。”
雲秀荷此時已經渾身發麻,也不知道方才三娘子拿銀針紮了她哪裡,竟有這般痛苦,之前雲重紫還是按著不讓她起身,現在怕她趴到,雙手又給她提著。
雲秀荷直覺被所有人羞辱,又眼淚汪汪地看向自己的母親,見她又被孫璇榮攔著,那邊爹爹一聲不吭地怒瞪自己,連顧耀中眼中也是不屑,她滿臉漲紅,嘴角已經被咬出了血!
好啊,這個三娘子,是要逼著她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