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四趟,才把雲重紫請了過去,她忙了一天身上一身的血腥,也只匆匆洗了澡換了件樸素的衣裳去赴宴。
說是宴會,只不過是侯府裡幾個平輩眾人聚在一起吃個飯,賞賞夏荷,看看明月,說幾句風花雪月的話,就算是應付了差事。
出門前,雲重紫把要帶的東西放在身上,這次只帶了芍藥一人,兩個人經過美人居的時候,見院門是關著的,芍藥忍不住嘀咕,“沒想到三姑娘也愛湊熱鬧。”
“是啊,關大爺那雙眼睛是迷死人不償命的。”
雲重紫笑道:“你最近讓人去各個院子走動走動,找幾個信得過的,之前的是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了。”
芍藥心有所悟地點點頭,“放心吧,都已經安排好了。”
之前的事,雲重紫已經不想發生第二次了,老夫人居然能被人下毒,她只不過是離開一會就被陷害,那下次,下下次……雲重紫冷冷地勾起嘴角,她已經給過她們太多機會了。
網已經撒下,是該收網了。
兩個人說了會話就到了泰和居,她們來的不算太晚,就見雲秀荷已經坐在席間和關安哲敘話,關安哲面上始終冷冷的,不過祥哥兒和錦鵬到是聊的投機,雲重紫見狀有一種老懷欣慰的感觸。
“大姐姐,你來了。”
雲錦鵬看到雲重紫,自己推著輪椅上前,“怎麼這麼晚,要自罰三杯。”
祥哥兒出現在他身後,推著輪椅又往前走了兩步,“三杯?錦鵬還是算了,你是不知道你這大姐姐的酒量,淺得嚇死人。”
“我還從來沒和大姐姐喝過酒呢。”雲錦鵬不依。
雲重紫衝著兩個人笑笑,“既然沒喝過,今日就喝個痛快,不過可說話,我要是喝醉說錯話你們可不許笑我。”
“那是自然。”雲錦鵬拉著她的手往席間去。
雲呈祥一聲哀嘆,“完了完了,讓三娘喝酒,可是要倒大黴的,我今晚不與你同坐。”
雲重紫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看到關安哲向他走去,剛要見禮,就被他不耐地擺了擺手,“表妹不必與我客套,今夜與我也多喝幾杯就是。”
雲重紫聽到關安哲這話,警惕地挑起眉梢,喝酒啊?
關安哲那酒量誰拼得過!
“這個……”雲重紫面上露出遲疑。
關安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麼,我這個表哥果真是外人,與錦鵬喝得,與我就喝不得?真是難為我還給表妹帶了禮來!”
說完,關安哲抬手啪啪拍了兩聲,就見夜幕中走出一人一犬,那的臉隱藏在夜幕之中,不過須臾,還沒看清他的長相,獒犬就已經掙脫他的手,直撲向關安哲,嚇得坐在他旁邊的雲秀荷嗷嗷直叫,立即躲閃開來。
然而云重紫卻見了寶貝似的,也一頭撲過去,“好威猛的獒犬!送我的?”
雲呈祥和雲錦鵬看到雲重紫那個樣子,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低聲嘀咕:“怎麼大姐姐見到一隻獒犬比見到咱們還親?”
“哎,家門不幸啊。”雲呈祥嘆氣。
關安哲看著雲重紫那副諂媚的樣子,忍俊不禁,他就是想看到雲重紫這幅死皮賴臉的樣子,也只有這個時候,他的身心都是愉悅的,而這種愉悅只有眼前的少女才能帶給自己。
她的狡黠奸詐,虛偽妥協,遇強知道示弱,逼急了就變得更強。
這世間,還有誰比他們還絕配?
關安哲欣賞了一陣雲重紫的表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雲重紫皺著眉撥開他的手,擠眉弄眼地看他,像是在質問:你好像在摸一隻狗一樣。
關安哲則真的笑出聲來,“這獒犬是給你配種的。”
雲呈祥正喝著茶,聽到這句話直接噴出來,嗆得直咳嗽,“表哥,你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