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虎子只是開頭,沒有什麼人和事會陪伴著自己一輩子的……”
“王爺是怎麼做到的如此冷漠?”
雲重紫狀似無意的問,關安哲與她閒談著,並不像剛才那般劍拔弩張,但馬車內充斥起詭異的氣氛。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雲重紫的心只是在關安哲低沉帶有魅惑的聲音裡,漸漸冷靜的下來。
“我殺過人……”
“唔。”
關安哲抬眼睨著她,“死在我手中的人太多了,有時候就會麻木。沒人會改變我的意志,我就必須堅定自己的心。你能做到嗎?”
“做不到。”
雲重紫很是坦白,在關安哲面前她脆弱過,哭泣過,幼稚過,他總是細心地並有意無意地教導她,指正她的錯誤。
有時候,這個男人於她而言,亦師亦友,亦如他的性格,亦正亦邪。
慕君睿的心令人看不透,而關安哲是整個人都令人費解。
關安哲與雲重紫對視一眼,“做不到,你就永遠贏不了,得不到你想要的。可懂了?”
雲重紫想說話,可是話到嘴邊張了張嘴,又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一次,她受教了。
到了威信候府,關安哲只坐在馬車裡沒出去,雲重紫抱著小獒犬就往大門裡進,侯府的管家見到是她,直接帶著雲重紫去了顧元喜的院子。
雲重紫自然也熟門熟路,經過前廳時已經看到佈置靈堂,她心中一凜,低聲問向管家,“都有誰在?左老來了,只他在房裡。”
“太醫怎麼說?”
老管家抹了抹眼角,“只吊著一口氣,正在等你。”
雲重紫心說顧元喜怎麼想著要在臨死前見她一面,疑惑地看了眼老管家,不等細問,兩個人已經一前一後進了院子。
院子裡沒有人,雲重紫疑惑地看向老管家,老管家回答:“老爺和夫人在一個在佈置靈堂,一個在接待來往賓客,少爺和小姐都在自己的院子裡。”
雲重紫這才放下警惕,只是心說,顧元喜兵戎一生,還沒大行就有人急不可耐地盼著他死了。
“左老在裡面。”
老管家替雲重紫開啟門,一進內堂她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她轉過碧紗窗,透過珠鏈就看到師父坐在床畔,神情漠然地看過來。
雲重紫見他面色瞬間蒼老,急急走進來,嗓子一緊,喚了聲:“師父……”
“虎子可帶來了?”左良子低頭看了眼她懷裡抱著的小獒犬,低呼了一聲,“這是虎子的崽?”
“是。”雲重紫把兩隻小獒犬放在床邊上,目光輕移,就看到床上的老人臉上的肉皮鬆垮,雙眸凹陷在眼眶裡,嘴唇烏黑,呼吸只有出沒有進,當他歪著頭看了眼身邊的小獒犬,渾濁的眼眸裡閃過一抹精光,但又很快的黯淡下來,聲音緩緩的溢位口中,“虎子呢?”
雲重紫低著頭回答:“死了,是我沒照顧好它。”
顧元喜木然地嘆了口氣,兩眼無神的望著床頂,嗓子裡發出類似咯咯的聲響,聽不出是說話還是在笑或哭。
“小喜子,虎子只是想和你做個伴,不讓你害怕,想去保護你吶。”
“是啊,有它在也是好的。”
雲重紫只靜靜地站在一旁,聽兩個人是幾十年的老人家,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從他們斷斷續續的話中,雲重紫把兩人的過往瞭解個大概,他們少年時拜入易水派祖師爺門下,同時修習醫術,因性格不同,一個循規蹈矩,一個創新又不定性,學的東西各有不同,但同樣胸懷天下,想以己之力救蒼生苦海。
正逢亂世,顧元喜偷走祖師爺的醫術,私自下山投身做了軍醫,隨著聖祖帝打天下,所以有了如今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