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謹聽母親說過蘇沫與赫連珏的事,他一直沒有露面來看她,其實也是想給她一個自我療傷的時間,他不想自己的出現,給她帶來更大的負擔和壓力。
兩人興致都很高,喝了兩杯酒水,話也就變得多了起來,劉子謹聽著蘇沫問這問那,也不保留,一一都回答著她,顯得非常有耐性或者說是包容,他總是那樣溫和含情的看著自己,讓她心頭的那團柔軟驀得大痛起來,突然就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別看。”
只是這痛,她太明白,不是為了他,而是那個人,所以不想讓劉子謹看到她壓抑的淚水,和懦弱無能的模樣。
“好,我不看。”他輕輕的裂了裂嘴,輕輕的溢位一絲嘆息,是為她而痛的傷感,“沫兒,我是大哥,在我面前,你哭、你笑同樣不會丟臉。”
“嗚……”蘇沫的眼淚立即決堤,小手移開的時候,只看到一張被淚水糊住的容顏,她嗚嗚的哭著,就像個無助的孩子。
劉子謹伸手攬住了她,“心痛吧,難受嗎,都告訴我,都對我發出來好嗎?”哭泣的聲音便越發洪亮了許多,嗡嗡的哭音正訴說著主人心如刀絞的真實痛苦。
青慈看著屋裡相擁的二人,也不盡溼了眼睛,輕輕為他們關住房門,她明白蘇沫的感受,當女人被愛傷得體無完膚時,你是真愛了,便會真痛,很痛……若是有那麼一個什麼都包容你的人在身邊,你便會不由自住的想要靠靠、歇歇,停頓一下自己故作堅強的疲憊步伐,這樣才能繼續有往前看的勇氣,和大步迎向前的力量。
“沫兒,對不起,是大哥來晚了,對不起……大哥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遲到,只要你需要我……”久久的,屋裡都是這句話重複…再重複,一直輕輕的、暖暖的安慰著傷得血淋淋的女人。
那心中的痛被她掩太深,此時的暴發卻只能用驚天動地來形容。
劉子謹不由自住的對蘇沫承諾再承諾,他會常常來看她,只要她有需要,他會像她不需要他出現那樣,遵守著他愛她的約定。蘇沫感動又難受的想,若是當初負出真心的是劉子謹,也許她就不會受情傷之苦,不會被一個不守信用的頑劣之人所傷害,此時赫加珏的玩世不恭,恰恰襯托了劉子謹的穩重和成熟。
她是經過兩世的人,早就成熟得有些老了,至少她的心是這樣,很難交付真心的她,卻輕易把心交給不負責任之人,她雖不後悔,卻覺自己太幼稚和衝動,也許愛是衝動的,但生活卻是要理性來過,不然怎麼說嫁人便要嫁給愛自己的,而非自己所愛之人呢!
只是這麼想的人往往都是有些悲哀和無奈,若可以圓滿,誰又願意去殘缺,但是情傷是可以癒合,感情也可以再培養,蘇沫就像相信太陽明天會升起一樣相信自己,她會走出赫連珏給她帶來的傷害。
不知要慶幸還是自嘲,赫連珏再沒有出現過,蘇沫的生活又迴歸原來的自由自在、更自主。如今除了劉子謹三不五時來看她,就是吳王燕崢常往她這裡跑,早有聽說要打仗了,可這都五月了,大戰仍然沒有開啟帷幕。
而蘇府卻迎來了它新的一輪戰爭,蘇沫由那日無名信箭查到,李達升竟然擄了陸仁去蕭美芳他們住的地方,一連近一個月了,蘇沫一直派人暗守在蕭氏那裡,得回來的訊息卻讓她有些不解,陸仁竟然與蕭美芳又搞在一起,而且看那李達升的態度,倒像是他屬意而為,這奸詐的小人到底又是在計劃什麼?
蘇沫與青慈一人一馬,縱馬飛奔出了城門,一路奔來到了京城不遠的河道岸上,二人便迎著風,沿著河岸朝碼頭步行而去。
青慈盯著人來人往的碼頭說,“小姐,你怎能放心讓好妹回鄉葬她的爹,這一去都半月了,怎麼還沒有訊息?”
“你的手下我是信得過,雖說要打仗了,可燕國到處還算安寧,應該就這一兩日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