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到了天啟七年五月,歷史上的寧錦之戰還是在山海關外打響了。
雖然已經知道了最後的結果,但吳予還是對此忍不住期待起來。
因為這一場勝利能夠讓他在民間和朝堂上都能獲得不小的聲望,這會為他在接下來的一些改革中減少許多阻力。
若是能在兩年之後的己巳之變中再次取得大勝,那到時候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得了自己改革,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只是錦寧大捷的好訊息沒等來,卻等來了另一個壞訊息。
“皇爺,出事了!”
大伴王承恩深夜急匆匆的闖進了他住處將他給喚醒。
當然王承恩之所以敢這麼做也是吳予之前特地吩咐的,一旦發生什麼重大的變故,必須要在第一時間通知他,哪怕是晚上睡覺也要把他給拉起來。
“是大伴啊,你大晚上不睡覺跑朕這來幹什麼,說吧又出什麼事了。”
王承恩不敢隱瞞,當即就把他剛剛從錦衣衛那裡得到的訊息告訴了吳予。
“皇爺,是登萊出事了,老奴剛剛得到密報,說是又朝廷押往登萊和皮島的一百五十萬兩軍餉被人劫走了!”
“你說什麼,軍餉被劫!”
王承恩的這個訊息算是將吳予的睡意徹底驅散了,同時也對這件事感到匪夷所思,連軍餉都敢劫,那些賊人怕不是瘋了。
“說清楚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軍餉就被劫了,這次軍餉可是由錦衣衛和東廠聯合護送的,光是護衛就超過五千人,誰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在這麼多人手中劫走軍餉。”
不錯,為了軍餉不被下面的人層層剋扣,吳予可是特地指定了此次軍餉由錦衣衛和東廠聯合護送。
甚至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讓東廠二督主曹正淳親自帶隊,可現在王承恩卻告訴軍餉被劫了,這不是赤果果的打自己的臉嗎?
“爺,事情是在三天前,我們的人在運送軍餉的過程中被海上的一股不明勢力給伏擊了。
據逃回來的人雖說,那些賊人不但人數不在錦衣衛和東廠之下,而且每一個都訓練有素,最重要的是還攜帶有強弓勁弩,加上我們的人又沒有防備,所以……”
“訓練有素?強弓勁弩?而且人數還不在我們之下?”
吳予將這幾個詞彙連線起來,立即就意識到劫餉之人的身份不簡單,這哪還是什麼海盜賊人,分明就是比正規軍還正規軍的正規軍。
東廠和錦衣衛實力雖然強勁不假,但也沒有到和正規軍相提並論的地步。
只是大明境內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一支如今強勁的軍隊了,而且還是自己不知道的。
“我們的人傷亡怎麼樣,曹正淳呢?”
“回皇爺,咱們的人死了一千多號,曹督主也受了不輕的傷,如今正在登萊府內修養。”
聽到不止一百五十萬兩軍餉被劫,還死了一千多人,吳予氣得差點一腳將面前的御案踢翻。
要知道曹正淳手下有一支黑衣箭隊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可即便如此還是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
“對了,有沒有查到是什麼人動的手!”
事情已經發生,當務之急就是要查清是誰動的手,一百五十萬兩軍餉必須追回,那些動手的人也必須挫骨揚灰。
聽到吳予的話,王承恩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道:“皇爺恕罪,因為時間實在太短了,加上那些人又刻意隱藏身份,而且還是在大海之上,所以直到現在為止,我們的人還沒有查出對方的具體身份。”
見王承恩不停磕頭,吳予也知道是自己心急,此事的確怪不得他。
“大伴無需如此,是朕有些心急了,此事不怪你們!”
“老奴謝過皇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