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如進來傳話,“姨娘,沉璧坊的大師傅來了,白蓮寶座已經雕好,在二門等著您驗貨呢。”
武姨娘笑著站起身,拉著吳麗絹的手道:“走,咱們一塊兒去瞧瞧。”
趕巧今日俞文飈回京,也到曹府來拜見小姐。俞筱晚在二門的小花廳裡會見了文伯,寒暄了一陣子,俞文飈便告辭走了。俞筱晚聽得隔壁花廳裡有對話聲,細聽原來是武姨娘等人,想著打個招呼再走,順道先睹為快。院子裡還有些雜事,她就打發了趙媽媽先帶丫頭們回去,自己一人等在這裡。
花廳裡服侍的小丫頭去沏茶,卻發現茶葉沒了,就去問管事媽媽要點茶葉。俞筱晚等了一會兒,不見茶來,肚子卻開始隱隱作痛,大約是要方便了,就起身去了後面的淨房。
俞筱晚剛離開,小丫頭就回來了,端了茶來卻沒見到人,心裡嘀咕,表小姐定是等不到茶就先走了,她也沒在意,轉身出來把花廳的門給帶上。
俞筱晚在淨房坐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舒服些,洗了手準備出來,就聽見外面有人走進來,兩個人的腳步聲,隨後是關門聲。
俞筱晚不由得蹙眉,這裡是會客用的花廳,有棉簾當著寒風,要關門做什麼?正要迎出去看看,就聽見小武氏的聲音道:“你來找我作甚?上回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
“琴兒!”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顯得有些激動。
“閉嘴!琴兒也是你叫的嗎?”小武氏立即低聲喝斷他,“早說過我們沒有瓜葛了。”
俞筱晚心頭一跳,小武氏這是喝的哪一齣?她頓住了腳步,屏住氣息,直覺告訴她,這會兒她不能走出去,這事兒說不定與張氏的“病”有關係。
“呵呵!你現在當了娘娘的母親了,架子可真大。”那男人並不生氣,反倒揶揄起來,“可咱們好歹做了一場露水夫妻,你說沒瓜葛就沒瓜葛的嗎
“歐陽辰,你不要欺人太甚。”小武氏很生氣,更多的卻是驚慌和害怕
那男人陰陽怪氣地說道,“當初我也就‘欺負,了你幾回,可都是你自己願意的……”大約是見小武氏真的慌了,這才慢悠悠地說出自己的來意,“我生意虧得血本無歸,你若有閒錢,就借我一點,就當是封口費。”
小武氏極力剋制住驚慌的顫抖,故作鎮定地道:“你!好吧,你要多少
那男人似乎在盤算什麼,半晌沒出聲,然後才慢悠悠地道:“不多,五千兩銀子。”
“什麼?”小武氏嚇得失聲叫了出來,忙又掩住自己的嘴,恨聲道:“你瘋了,我到哪去弄五千兩銀子?”
那男人哼了一聲,“你女兒不是要當皇妃了嗎?五千兩銀子還不是小意思。給你三天的時間湊手,否則……你知道我的,我心裡一直放不下你,再說,我一無所有,也沒什麼好怕的了。”說罷桀桀怪笑幾聲,“安排人帶我出府吧,你若要留我吃午飯,我也不介意。”
俞筱晚隨即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男人被人帶了出去,隨即又是關門聲,武姨娘的聲音焦急地低低響起,“妹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武氏本就繃到了極至,這會子覺得委曲,嗚嗚地哭了起來。
吳麗絹也陪著掉眼淚,哽咽道:“歐陽辰是個無恥之徒!”
原來吳父在家中就是個不得寵的庶子,病故之後,吳家嫌小武氏只生了個女兒,就要她們母女回孃家去。可武老爺也早身故了,武家幾兄弟分了家,誰也不願意接待她們母女,小武氏才想著上京城來投靠姐姐。只是在中途遇到了一夥山賊,劫財還要劫色,危急關頭,歐陽辰的商隊如神兵天降。一般走貨的商家都會請鏢師保鏢,鏢師們趕走了山賊,可小武氏母女卻沒想到,這歐陽辰跟山賊也沒區別,見母女兩和丫頭喜兒生得貌美,竟想全數佔有,小武氏為了保護女兒,不得已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