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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後的兩小丫頭立即捧著托盤上前來,托盤上的甜白瓷碟裡,各裝著十個紅彤彤的喜蛋。
俞筱晚含笑道:“勞煩曲媽媽了。”回頭示意初雪打賞,又向曲媽媽問了些張側妃和小公子的情況,連連讚道:“張側妃是個有福氣的,舅母也是有福氣的。”
聽了這話,曲媽媽的表情頓時高貴了起來,端著高深的笑容道:“可不是有福氣,這庶長子也不是誰想生就生的。表小姐您是不知道,君瑤小姐自幼美貌,又才華出眾,相士也說她命格極貴,十歲上就不知有多少名門望族的公子來求娶,舅夫人哪裡捨得,一直留在身邊……”
絮絮叨叨說了許久,想從俞筱晚的臉上看出些懊惱和嫉妒心慌的表情,可惜俞筱晚始終含笑傾聽,真誠地隨喜讚歎,一絲不耐煩也沒有,曲媽媽說得口乾舌燥,卻沒有達到刺激俞筱晚的目的,只得停下來,訕訕地笑道:“跟表小姐別過,老奴還要去別處送禮,就不久留了。”
俞筱晚忙笑道:“這是大喜事,曲媽媽只管去忙,我就不留媽媽吃茶了
你壓根就沒吩咐丫頭們上茶!曲媽媽腹誹道,隨即又得意了,表小姐這是嫉妒了,心慌了,知道吳麗絹靠不住了!於是她的心情頓時又恢復了明媚,客氣地推讓一番,施禮告辭,風風火火地帶著丫頭們去南偏院送喜蛋,打擊小武氏去。
待曲媽媽一行人走後,初雲看著桌上放著的兩碟喜蛋,就忍不住哼道:“這麼得意!在鄉下……”
俞筱晚嚴厲地掃了她一眼,初雲訕訕地收了聲,不敢再多言。
主僕幾個進了東稍間,曹中燕見時辰不早,便告辭回去了。
稍間裡只有幾個心腹的時候,俞筱晚才嚴厲地看著初雲道:“知道自己剛才做錯了什麼嗎?”
初雲囁嚅著小聲道:“堂屋裡還有外人,奴婢不該多嘴。”
見主子的臉色沉如幽潭,初雪恨鐵不成鋼地直戳初雲的腦門子,“小姐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談論府中的人和事,你還在堂屋裡大聲嚷嚷,生恐旁人聽不見是不是?”
初雲難為情地賠了罪,見主子始終不展顏,不由得心慌了,撲通一聲跪下,顫著聲音道:“小姐,奴婢以後一定會注意言行,奴婢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求小姐饒了奴婢這一回。”
俞筱晚沒理她,問初雪道:“趙媽媽挑好了賀儀沒?”
正說著,趙媽媽終於備足了禮,寫好禮單,帶著幾個丫頭捧著盛滿禮品的托盤走了進來。俞筱晚便起身去看禮品。趙媽媽一一指點了,哪些是洗三禮,哪些是滿月禮,喜慶,但不算貴重,畢竟俞筱晚跟張君瑤不過是拐了幾個彎的表姐妹,若不是曲媽媽送了喜蛋過來,她就是不送也沒關係。
俞筱晚笑道:“我是不方便過府道賀的,還是送到老太太那兒,請老太太幫忙帶去吧。”
其實曹老太太年事已高,已經許久不出府了,這禮不過是讓老太太過了目,最後還是讓張氏送。
隨後又說起了回汝陽的事宜,交待了些瑣事,趙媽媽便服侍著俞筱晚進淨房沐浴。打發小丫頭們都退出去,趙媽媽取了幾方棉帕,親自為小姐絞乾頭髮,用梳子梳順,才彷彿隨意似的說道:“小姐,今晚是初雲上夜,若是您還想罰她跪著,我去安排初雪好嗎?”
俞筱晚抬眸看向趙媽媽,認真地問道:“媽媽是想幫初雲求情?”
趙媽媽的老臉上閃過一絲赫然,“我明白小姐的意思,初雲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就會惹禍,甚至可能給小姐惹來麻煩,是我沒有嚴格管教,論說起來,我也有錯。”
俞筱晚抿了抿唇角,眼神漸漸黯淡下來,囈語般地道:“我不是怕她給我惹禍,我是怕她……舅母現在只怕是恨透我了,動不了我,就會動你們,打殺了,讓我傷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