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了。”
曹府那邊得了訊後,立即派了武氏過府來探望。那會子俞筱晚剛好歇了午起來,忙將武氏迎入了東次間。武氏仔細打量了一下俞筱晚的臉色,便笑道:“氣色真好,老太太還在唸叨呢,說你是個有福氣的,一定會生男孩。
俞筱晚柔笑道:“讓老太太掛念了,不知老太太現在身子如何,上回我送去的藥,可還有餘的,若是沒了,記得讓人說一聲,製藥也要幾天功夫的,這會子中午還有些暑氣,我也不敢多制了,怕壞。”
武氏忙道:“還有呢,老太太最近身子骨好著呢,所以沒怎麼服用那藥,都存著了。”又細細介紹了一些自己懷孕生產的經驗,才皺眉笑道:“其實,咱們府上也有樁喜事。”
俞筱晚眨著一雙剪水明眸,好奇地看向武氏,說是喜事,怎麼卻有些憂煩的樣子?
武氏扯了扯嘴角,勉強笑了笑,“石姨娘也有喜了,四個多月了,肚子都掩不住了,才說出來。我……我自問不是那種刻薄的主母,不知她這般防著是為什麼。”
四個多月?這麼說,她幾次回曹府赴宴的時候,石姨娘就已經懷了身子了,可是她明明遣了芍藥去問的,石姨娘總推說沒有,連她也要防著麼?
別說是武氏,就是俞筱晚心裡都不舒服了。好在石榴不是她什麼人,她也沒多做糾結,便岔開話題笑問道:“聽說敏表哥月底就要赴任了,不知與韓府的婚期定下來沒有?”
武氏蹙著眉頭嘆道:“就是沒定啊。爵爺幾次差媒人上門,韓相爺都說不急,可是……待三年之後,敏兒還不知能不能調回京城呢,若還是外任怎麼辦?別說敏兒今年二十二了,就是三年後,韓五小姐也有十八了呀。”
俞筱晚暗想,逸之私下與韓二公子的交情似乎不錯,不知能不能幫忙問一問,韓相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不過在問好之前,她不打算先告訴武氏。
武氏想了想,搖頭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也不急了。那時大姐那麼在意兒女的婚事,可是現在睿兒的婚事沒有著落,雅兒雖然定了十一月出嫁,可是平南侯府那邊卻是淡淡的,送來的聘禮……唉,瞧也不怎麼看重她
俞筱晚順著改了話題,“貞表姐成親的時候,我沒去送親,燕兒表姐的婚事可不想錯過了,舅母記得差人來提醒我。”
武氏順著這話應下,又小聲地道:“敏兒要我跟你說,這陣子張長蔚大人時常過府來找爵爺,不知在商量什麼事兒。大姐她……雖然還沒搬出家廟,但是爵爺已經多派了幾個婆子去照顧她了,裡面的被褥和一應事物都更換了新的。”
俞筱晚心中一動,向武氏笑道:“多謝敏表哥了,這個人情我會記下。
送走了武氏,俞筱晚凝了眉深思,逸之已經打聽出來,攝政王爺得知了舅父討好太后,將玉佩和金剛經送給太后的事兒,因而開始疏遠舅父,平時沒少挑他的刺。舅父急得不行,正四處找靠山呢,都求到逸之的頭上了,此時跟有心結的大舅子張長蔚又湊到了一塊兒,只怕在商量什麼大事。
武氏到底年紀大了,似乎已經不得寵了,石榴卻又這般防著自己……恐怕是已經完全被舅父給收服了,俞筱晚不屑地笑笑,石榴以為懷了孩子,就能飛上枝頭了麼?恐怕沒這麼容易。
想了想,俞筱晚從自己的百寶箱裡取出一個小瓷瓶,叫來芍藥,低聲吩咐她道:“明日一早去曹府給石姨娘送些禮品去,恭喜她得了喜訊,另外告訴她,吃藥懷上的孩子,恐怕會有些懷不穩,問她想不想我再給她開穩胎的方子。記得進屋之前,就將這瓶子裡的藥粉灑到禮品上,只需一點,別露了餡。”頓了頓,她笑著補充道:“你放心,只是讓脈象看起來象要滑胎,我不會拿無辜的孩子下手。”
芍藥將瓶子收好,嚴肅地保證,“請二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