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吏部右侍郎曹夫人武氏;二是吳庶妃的母親武氏;三是晉王妃;四是……”說了幾位王妃的名頭之後,師嬤嬤看向張君瑤的方向,目光卻只敢看著張君瑤的裙襬,輕聲道:“還有小公子。張側妃幾次帶小公子過來玩耍,小公子都黃了尿片,就由蘭嬤嬤和乳孃帶到淨房去拾掇。”
張君瑤騰地地下站了起來,指著師嬤嬤怒道:“死奴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要害吳妹妹不成?別說我已經有了一位公子傍身,便是膝下無子,我也幹不出這等陰毒齷齪之事來。”說著又看向攝政王,顫聲撒嬌,“王爺,您要為妾身作主啊。”
王妃不在意地端起茶杯來喝茶,眸光在吳麗絹的臉上轉了一轉,吳麗絹立即會意,捧著肚子站起來,向攝政王福了福,柔聲道:“王爺,妾身覺得張姐姐也不似這般陰毒之人,為母者,愛屋及烏,張姐姐便是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小公子積陰德的啊。”
張君瑤臉色不變,心中卻打了個突,世間的人,還是很相信鬼神的,自己做壞事的時候不覺得,可是一聽人說起自己的兒子,難免心裡會虛虛的。
吳庶妃又向王爺道:“只是妾身身受迫害,還求王爺為妾身作主,找出陷害之人,嚴懲不怠。”
攝政王一直嚴肅的俊臉,這才柔和了些,含笑將她拉起來,親自扶著她坐下,才安慰道:“愛妃放心,本王一定會找出這居心叵測之人,還你一個公道。”說著又看向張君瑤,溫言道:“坐下吧,又沒人說你。”
張君瑤臉色一喜,迅速地擠出一抹端莊的笑,“謝王爺信任妾身。”
王妃含笑道:“王爺是相信證據。張妹妹放心,沒有如山鐵證,王爺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別有用心之人。”
說完看也不看張君瑤僵硬的臉色,直接吩咐長史許如林,“現在帶人去搜其他院子。許嬤嬤,你去將何、李、王、夏四位嬤嬤召過來,另外通知東方浩,帶幾位太監過來。”說完看向惟芳等人,含笑道:“你們為幾位貴客,我只能先道聲歉,少不得要搜查一下,只當是證明一下你們是清白的。張妹妹也要搜。”
最後補充的那句話讓張君瑤臉色大變,這樣的搜身,必定是要脫得光光的,那可是會讓她顏面掃地的。她正要說話,就聽惟芳長公主爽快地道:“皇嫂何須如此客套,便是你不說,我自己也要請求你帶人來搜上一搜,免了這番嫌疑才好。”
金枝玉葉的長公主都願意了,而且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呢,張君瑤就再說不出什麼反抗的話來,委委曲曲地看向攝政王。可是王爺卻隻手捧茶杯,手指緩緩撫著杯上突出的掐絲琺琅紋,闔眼沉默著,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她扁了扁嘴,瞟了一眼蘭嬤嬤,只見蘭嬤嬤一臉鎮定,心裡也踏實了下來
幾人都被引到東西廂房,搜了身,沒有任何可疑。原說應當是能告辭了,可惟芳長公主從君逸之那裡得了暗示,便向王妃道:“這樣吧,一時半會的你們搜查不出來,我們就叨擾一晚,等明日徹底查清了,我們再走好了。
這樣正合王妃之意,到底是外人乾的,這幾個也是客人,不得不防。比如說君之勉,他是晉王妃之孫,晉王妃是太后的親姐姐。若是王爺無子,對皇上的威脅就降到了最小,因而,今日之事,有可能是府中的女人乾的,也有可能是旁的人乾的,她不願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當然,她自是相信俞筱晚,可是將惟芳他們留下來了,卻讓俞筱晚回府,卻是說不過去。
可這話若由她來說,說得再委婉,也會傷感情。由惟芳主動提起,是最好不過的。於是王妃也沒客套地推諉,只含笑道:“那就要委曲你們幾位貴客了。”說著吩咐內務總管,讓他去宮中、晉王府、楚王府和曹府報個訊兒,又吩咐嬤嬤和太監,在內院和外院收拾四套廂房出來,安排給客人們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