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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他把我舉了起來

不過虞清歡沒有和白漪初比的興趣,在長孫燾心裡,無人能越過瑜兒的位置,哪怕有一天白漪初把她在長孫燾心裡僅有的位置擠掉,她也不會因此而恐慌,因為經過了在秦臻那裡的失敗,她不說能看破紅塵,但也對情愛一事有了一定的見解。

雖然愛意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來臨的時候情不自禁情不由己,她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愛誰,但卻能控制自己不要作踐自己。

所以,遲早會冒出來的白漪初,並沒有讓她感到壓頂的危機感。

小茜帶來的燈,是八角宮燈,顧名思義就是有八個角,骨架是天竺上好的小葉紫檀木,而糊面的絹紗是南海最輕最最柔最韌的鮫紗,一共有八面,上有四個小面,中間有四個長面,還都是纖塵不染的白色。

“該畫什麼好呢?”虞清歡捏著筆思考了一會兒,立即在上面的四個小面分別畫上寓意君子之風的冬梅、春竹、建蘭、秋菊,而下面的四扇長面,則分別畫上北斗東指、孩童鬥蛋、灼龜稻熟、綠蟻新酒。

沒有什麼太深的寓意,春竹和北斗東指喻春,建蘭和孩童鬥蛋喻夏,秋菊和灼龜稻熟喻秋,冬梅和綠蟻新酒喻冬。

春夏秋冬,四季分明,有日,有月,有星,有云。

足足畫了兩個時辰,才把宮燈畫完。

虞清歡把宮燈放到一旁,長長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有人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地為她蓋上了一件披風,接著,拿起了桌上的畫筆,在她的臉上描摹了幾筆,一隻小花貓躍然於眼前。

長孫燾輕輕放下筆,把親自端來的吃食,順手端了回去,走到小茜和綠猗旁邊,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虞清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她費力地睜開眼睛,只覺得眼皮有千斤重,渾身也痠痛得厲害。

雖然有春困秋乏之說,但也不至於這麼厲害,虞清歡隨手給自己號了一下脈,頓時嚇得靈臺清明——如如如如果……她她她她沒有號錯,這這這這脈象,好像是喜脈。

這要怎麼和長孫燾說?

“王爺,我懷了,但不是你的種,你要做便宜爹爹嗎?”

虞清歡無法想象,長孫燾會把她碎屍幾萬段。

但……手臂的守宮砂,鮮紅如血滴,她分明是處子之身,為何會被診出喜脈?

虞清歡百思不得其解,連忙一頭扎進那堆醫書裡。

翻了許久,才終於找到假孕現象的原因——中毒。

虞清歡擰眉想了許久,把前幾日黑衣人交給她的信封翻出來,然後放到水裡浸溼後,再放到燭火上烤乾。

果然,淺黃色的信箋變成了綠色。

這虞老狗,竟然在信封上給她下了另外一種毒,那毒無色無味,中了後會讓人產生假孕現象,先是脈象的變化,接著便逐漸伴隨著噁心、嘔吐、嗜睡等症狀。

但虞清歡想不通的是,虞老狗為何要這樣做。

如果是讓她假孕爭寵,那應該會讓黑衣人說明,如果是讓她出現孕像,以此來陷害她和別人有染,那也說不過去,畢竟是否被破了身子,有經驗的麼麼都能檢驗出來。

毒不難解,但這虞老狗,到底想做什麼呢?

虞清歡想了許久,沒得出個結果,索性準備向長孫燾攤牌,她吩咐小茜和褲綠猗自便後,提了桌上的燈籠,披了件粉色的披風,趁著月色去了暮梧居。

淇王府很有佳節的氣氛,下人的臉上都染了喜色,看見她紛紛行禮問好。

一路紅燈與月色輝映,把淇王府襯托得燈火通明,然而暮梧居卻沒有掌燈,虞清歡擰眉走了進去。

“淇王?”不見蒼梧和蒼何的身影,虞清歡試探性地喊了一句,誰知半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