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道:“知道本王與王妃辛苦,還愣著做什麼?走個路像不利於行一樣,慢吞吞的,手腳沒殘下次就快著些,還不去扶王妃進去!”
白漪初沒有難堪,也沒有任何怨言,乖巧地伸手去扶虞清歡。
免費的丫頭,虞清歡當然不會矯情,把手搭過去,全身的力道都壓在白漪初身上,把沒有任何準備的白漪初壓得一個踉蹌。
走了幾步,她拍拍身上的灰塵,把它們全抖過去,抱歉地笑了笑:“本王妃風塵僕僕,希望白小姐別介意。”
白漪初為了這次見面,精心打扮,穿了時下最受歡迎的衣裳,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才讓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完美得體,結果被拍了一身的灰,她心裡是氣的,面上卻溫柔地道:“自家姐妹,不用如此客氣。”
虞清歡沒有說什麼,任由她扶著。
眼前的女人雖然礙眼,但她不會因此把氣撒到長孫燾頭上,夫妻之間,他給足長孫燾信任,也給長孫燾時間解決這件事。
白漪初牽扯到聖旨,若是為了個人的喜惡而讓長孫燾為難,她也不配長孫燾一心一意。
到了他們的院子,長孫燾伸手擋住了要進去的珍璃郡主:“這是本王與你舅母的居所,你一個女孩子別輕易踏足,想你舅母了就等她出來。”
說罷,長孫燾冷冷地看向白漪初:“你也是,踏進一步格殺勿論。”
白漪初面色一僵,珍璃郡主不高興地嘟起嘴吧:“小舅舅真偏心,珍璃是你的親親外甥女!”
長孫燾拉過虞清歡:“這是本王的天,外甥女什麼的,主動去後面排著。”
珍璃郡主嘆了口氣,哀怨的望向虞清歡:“小舅母,你不會丟下我的,對嗎?”
虞清歡摟住長孫燾的手臂,小鳥依人地道:“我聽你舅舅的。”
“走了,累了幾日,回房好好歇歇。”長孫燾拉著虞清歡的手,不由分地就把虞清歡往院子裡拽。
珍璃郡主目送兩人遠去,轉眼就變了臉色,她嘲諷地看向白漪初,冷笑道:“看看,還真是沒有你的半點位置,白瞎了這副容貌,結果也沒有被多看一眼,白小姐,你說會不會是你這副尊容只吸引女性呀?不知你尷尬否?”
白漪初咬唇,淬了毒的雙眼狠狠地瞪向珍璃郡主:“郡主,請注意你的語氣和態度。你也算有教養的人,說出來的話怎麼這麼難聽?”
珍璃郡主沒有生氣,託著下巴審視了白漪初一眼:“呀呀呀,這才是真面目啊?有點蛇蠍美人的味道,不得不說,你剛剛那表情真的把狠毒發揮得淋漓盡致,面目猙獰扭曲,讓人毛骨悚然。”
“你說你累不累,人前裝聖母,人後是魔鬼,一天幾副面孔,臉不會因為要做太多表情而抽筋麼?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教養,那本郡主祝你成為天下最有教養的人。”
“你!”白漪初終於怒了,拼命剋制的火氣就像即將噴薄而出的火山,她幾乎下意識揚手,卻被珍璃郡主眼疾手快抓住。
“白漪初!”珍璃郡主冷冷道,“我奉勸你忍著,本郡主是皇族中人,身上有郡主頭銜,你一個沒過門的側妃,還沒有資格在本郡主面前耀武揚威,本郡主說什麼做什麼,你都得受著!誰讓我貴你賤!另外,收起你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讓人噁心!”
說完,珍璃郡主猛力甩開白漪初,一蹦一跳地走了。
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天真爛漫,純潔得就像枝頭的嬌花一樣,誰能想到她方才疾言厲色的模樣?
白漪初惡狠狠地盯著她離開的方向,美麗的臉孔好像結成冰霜。
屋裡,長孫燾和虞清歡泡了個熱水澡,此時正在擦頭髮。
“我自己來,你先把自己的給擦了,等會兒著涼。”虞清歡阻止長孫燾。
長孫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