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可這兩樣兵器都有牛皮刀鞘護著,並不會招引雷電,且士兵的盔甲外層,也塗抹了特殊材料,所以哪怕在這樣的雷雨天氣,也不會遭遇雷電。
韓將軍這是造了什麼孽哦?
竟被這樣劈來劈去!
王公公尖銳的嗓音響起:“將軍,快解兵器,快解兵器!”
可惜聲音在雷暴聲中,像極了罵街的娘們,聲音潑辣卻不夠渾厚有力,逃竄中韓將軍根本沒能聽見。
最後,韓將軍為了躲避從天而降的樹枝,躲到空曠的山頭,卻被一道閃電當頭劈中,當場給劈得外焦裡嫩,糊味在混雜著泥土氣息的空氣中撲鼻而來,分外清晰。
眾人的怔住了!
唯有三夢小聲嘀咕:“十六啊十六,你這招太狠了。”
楊遷道:“如此危急的時刻,這廝不思如何如何帶領將士度過難關,還一門心思地搞些旁門左道,要是讓他活著,不知多少人會死在他手上。”
三夢道:“還是殘忍。”
楊遷面無表情地道:“阿彌陀佛,我的殺孽真是太重了。”
嘉佑帝見韓將軍被劈死,心裡多少有些惶恐,雖然他不停安慰自己,這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可不知為何,一種想法油然而生。
天罰。
這是否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想到這裡,嘉佑帝慌了,他常常一恍惚,便看到了毅勇侯的影子,特別是當衛殊在昏暗的燈光下出現時,那種感覺最為強烈。
好幾次,他眼睜睜地看著衛殊變成毅勇侯,年輕時的毅勇侯,意氣風發的毅勇侯,他無論如何也爭不過的毅勇侯。
可是揉揉眼,那個他欣賞的衛殊,甚至想收為義子,給他最尊崇的地位的衛殊,又活靈活現地呈現在眼前。
他覺得自己累了,想要閉眼休息一下,可飄搖的樹影,轟隆隆的雷聲,以及密集的雨聲,使他根本沒有任何睡意。
好不容易入睡了,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了對話聲。
“王公公,陛下還好嗎?”
“衛指揮使放心,陛下一切無礙。”
“煩請公公仔細著些,天氣變化之時,陛下的頭瘋容易發作,這種時候缺醫少藥的,要是陛下發作起來可不好。”
“咱家明白,衛指揮使放心便是。”
嘉佑帝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這個臣子帶來的寬慰,讓他心裡舒坦,可接下來,衛殊的一句話,把他強忍著的心防給擊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