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活麼?”
陸明瑜示意百里無相將南宮綏綏拉好,防止她暴起傷人,繼而又問道:“謝韞目前的狀況,可是出自你的手筆?”
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日和也沒有抵賴,她點點頭,如實回答:“是,我在送給殿下的衣裳上,下了慢性毒藥,那衣裳的料子是殿下小時候穿過的,殿下自然覺得熟悉。”
“他若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必定會依靠那衣裳尋找深埋腦海的回憶,只要他多碰幾下,便會毒發。”
“因為症狀奇特,你們肯定會找上我,如此我便繼續給殿下埋一種只有去了出雲才能解的毒,為了活命,殿下就會跟我回去。”
“可我沒想到,用了那麼長時間,布了那麼久的局,卻被你們輕而易舉識破。”
長孫燾問道:“你與謝韞的身上,怎麼會戴著如此陰毒的墜子?為何墜子沾了你的血,便會成為害人的東西?”
日和緩緩伸出藏在袖擺裡的手,裡面握著一個被燒得變形的墜子,還有一個完好無損的。
赫然是謝韞與她的墜子。
那麼被她掰碎的是?
裡面飛出蛾子的是?
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她笑了:“不過是江湖小把戲而已,真正的墜子已被我換掉。對於聖德殿下來說,這墜子壞了也罷。”
“因為它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它背後藏著的,是慘無人道的痛苦,不知道也罷,也不必想起了。”
南宮綏綏不依不饒追問:“你什麼意思?”
日和輕喟,解釋道:“適才你們對甕人見怪不怪,也懂得如何應付甕人,想必已經知曉了甕人的由來,但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們可知,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練成甕人,而我與聖德殿下,正好是無法練成甕人的那類。”
“這枚墜子,並非什麼傳家寶,也並非什麼定親信物,而是我們的身份標識,是想把我們做成甕人的那人,在我們身上留下的印記,代表著我們屬於他,意味著我們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南宮綏綏目眥欲裂:“你是說,有個王八蛋曾想把謝韞練成甕人?!曾經對謝韞做出那慘絕人寰的事?!”
日和頷首:“出雲共有人口不過二十數萬,那人在出雲練甕人,輪到我們的機率很低麼?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隨便你們如何處置。”
這一切,聽起來的確像是真的,日和為了把謝韞帶回去,先在謝韞身上下了慢性奇毒。
等謝韞毒發後,他們不知道如何解毒時,便會找上她,如此她便可以趁機在謝韞身上下只有去出雲才能解的毒。
他們為了救謝韞,必定將謝韞帶往出雲解毒,如此一來,她的目的便達到了。
而她之前對謝韞所表現的“痴情”,那些風雪中的苦苦守候,那一日不落的堅持,不過是她達成目的的手段而已。
若非如此,謝韞又怎麼會接她送的東西?
但是,這所謂的真相究竟有多真,他們都不得而知。
全憑日和的一面之詞,可信的程度少得可憐。
正此時,被扔在外屋的司馬玄陌一個翻身,直接砸在地上,倒把自己痛醒了。
宿醉的他以為還在三夢的房間,迷迷瞪瞪地站起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準備進屋躺床上繼續睡大覺。
結果,卻被屋裡的劍拔弩張嚇了個激靈,完全清醒過來。
“你們在我兄弟屋裡幹嘛呢?”
他睡眼惺忪地指著日和:“這誰啊?怎麼隨便闖別人的屋?兄弟還沒成親呢!不知道男人的清譽也會被玷汙麼?”
在得到陸明瑜的眼神允許後,百里無相抓了一把針,直接往司馬玄陌的大腿扎去,痛得他哇哇叫。
陸明瑜瞪了他一眼:“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