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強烈的不安。
他現在最大的依仗,就是身懷寶珠,還有幾分逃脫的機會,若是連寶珠都被收走了,那就真是要徹底玩完,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更糟的是,承載《器宗大典》的神識玉簡,就在自己脖子上掛著,若是被他們搜去,自己的機緣氣運,驚天奇遇,全都沒有了!
怎麼辦?
李晚的額頭,禁不住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心也如同打鼓一般,咚咚猛跳。
他屏住了呼吸,腦中飛速閃過許多念頭。
現在應該怎麼辦,就這麼衝出去?
不,有安大師和他身邊的兩名黑衣劍修在,輕舉妄動就是死路一條,現在這老賊還有心欺世盜名,甚至想要收自己為徒,雖然並不見得是真心,但為秘籍故,多少還會假裝和善一段時日,等到自己徹底沒有了利用價值,再來撕破臉皮。
一旦自己逃跑未遂,那就真是徹底完了,嚴刑逼供,弄殘弄廢,都有可能。
任由他們搜走自己的重寶?
更加不行,若讓他們得到《器宗大典》,還要《磨鋒訣》幹什麼?立刻就能發現自己是在敷衍,自己性命都要難保。
突然,李晚心中恍然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福至心靈地催動起了藏在懷中的寶珠。
珠光迷離,攝魂奪魄!
寶珠的催動,引發的氣機極其微弱,以安大師修為,竟然也沒有察覺。
這已經不是李晚和安大師的較量,而是珍姬贈予的重寶和安大師的較量,幸運的是,李晚這一把賭贏了!
李晚立時發現,兩名黑衣劍修剛剛靠近自己,眼中就各自泛起一絲奇怪的異芒,隨即一個檢查寶囊,一個搜查身軀,但卻有意無意,把神識玉簡與寶珠忽略過去。
“主人!”
很快,兩名黑衣劍修把搜查出的可疑之物取了出來,擺到安大師面前。
安大師隨意翻開看了看,發現是一些普通的遊記雜書,以及作場的賬冊等物,呵呵笑道:“這些東西拿出來幹什麼,裝回去吧。”一邊說著,一邊把它們都交給黑衣劍修。
黑衣劍修把它們收起來,與奼女毒火葫蘆,風雷飛梭等物放在一處,自己帶著。
李晚神色漠然地看著這一切,彷彿拿走的並不是他的東西。
安大師道:“來人啊,李道友累了,伺候李道友沐浴更衣,入寢,其他的事情,等到明天再說。”
他竟然連李晚的貼身之物都不放過,還想著再仔細檢查一番。
總算他並不變態,應聲而出的是兩名妖嬈的粉衣侍女,款款地走了進來,請李晚去沐浴。
李晚看了這兩名侍女一眼,見她們都是煉氣修為,不禁心中一喜:“機會來了。”
安大師見了李晚神色,只以為他年輕氣盛,到了這時候,都還不忘女色,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流露出得意的微笑。
他對兩名黑衣劍修道:“你們跟上去看著,不許離開他五丈之外。”
兩名黑衣劍修沒有絲毫疑慮:“是!”
安大師並沒有察覺,就在李晚與華軒擦身而過,走出門去的時候,華軒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突然變得有些茫然,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師尊,那李晚給出的法訣是不是真的?”華軒在李晚走出去後,迫不及待地問道。
安大師有些奇怪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感覺他過於關心了,但卻還是道:“據我心得,應該是真的。”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師尊再得寶訣!”華軒一邊說著恭賀的話語,一邊卻從腰間的百寶囊掏出一把短小精悍,寒芒閃爍的匕首,猛地往安大師後心插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霎時間就得手了。
安大師坐在那裡,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