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頭簡報,並書就幾分手令,要訓示下去。
劉秉連忙上前接過,然後便準備退下。
“先不急,你剛才可是在想英仙殿之事。”
出乎劉秉意料,李晚並沒有立刻便讓他去辦事,而是叫住,問了一句。
劉秉微怔,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目光注視,怕是早已經被靈尊察覺。
他躬身施了一禮,道:“稟靈尊,的確如此。”
“哦?”李晚面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你不妨說說看,有什麼好的主意。”
“這,我位卑言輕,不敢妄言。”
他聽到李晚的話,當下便額角都冒出一絲冷汗。
剛才想事情出神,竟是失禮了,簡直該死。
劉秉並不因為在李晚身邊隨侍,就得意忘形。
自己什麼身份,膽敢對盟內局勢評頭論足?
裡面涉及的任何一方,都是已經成道的巨擘大能,斷然不是他這種結丹修士能夠評述的。
“你不用緊張,這裡沒有外人,說說也無妨。”李晚卻不以為然道,“就算說錯了,我也不會罰你,有什麼可怕的。”
“那,我就姑妄言之,不當之處,還請靈尊恕罪。”劉秉見躲不過去,只好硬著頭皮答道。
劉秉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整理自己思路,卻突然發現,李晚此番雖是隨性而發,但卻也算得上是自己的一線機會。
如果能夠切中要害,獻上良策,必定能夠獲得更大賞識,說不得,還有機會成為心腹弟子。
就算不能,表現出自己優秀的一面,也比平日隨身服侍,一位勤勉好上百倍。
靈尊平日嚴謹務實,下面的門人弟子,各方客卿供奉,也沒有什麼討好他的機會。
更何況,以他這等身份,要讓靈尊聽其一言,也不容易。
劉秉在這邊思索,不免便頓了一下,李晚也不著惱,任他籌謀言語。
不過劉秉很快便反應過來,道:“靈尊,我以為要破此局,各方長老是關鍵,但又不是關鍵,歸根結底,都是要論到各自實力上來,如果靈尊能夠表現出威懾四方的實力,自然群雄懾服,無人能惹,若是顯得軟弱可欺了,各方也定然會得寸進尺,予取予求。”
劉秉這一番話,可謂是大膽之極,但卻正是他心中所想。
以眼下的局勢,各方所為,根源都是利益,要與他們爭奪這些,除了同樣許以利益,便是實力懾服,力壓群雄了。
“雖然有些放肆,但卻不失為真知灼見,這從天界中,唯一的憑依也的確是實力,財勢是實力,武力也是實力。”李晚面露笑意,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劉秉得了李晚認同,精神一振,繼續道:“此時在外並無爭鬥,等閒交鋒,也顯不出靈尊手段,何不趁著新一屆的從天墟會到來,提出與寶尊樓交流器道,比試一番?如此既能敲打寶尊樓,又可彰顯自己實力,令各方長老知道您的決心。更可以在各方來賓面前,塑造英仙殿遠勝寶尊樓的印象,便是各方長老再支援寶尊樓,也不可偏幫太多。”
劉秉此言,還是走的優勝劣汰的路數,並無太多新意,但卻甚合李晚心意。
因為李晚心中,隱隱也是感覺,寶尊樓此刻賴以為重的,就是昔日珍寶閣遺留下來給他們的名聲。
他們擁有的深厚底蘊,大半都是由這些名聲得來。
各方看重支援他們,也是因為這名聲,相信他們能夠與英仙殿抗衡,達成制約目的。
若是讓各方知道,珍寶閣餘黨,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利用價值,必定會大大減少。
雖然到時候,免不了對英仙殿更加忌憚,但同樣會心存幾分敬重,不敢輕舉妄動。
此外,英仙殿再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