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盡力了~”君墨染垂眸,掩去情緒。
“不行,你給娘看看,到底給你治成什麼樣了?”老夫人做勢欲去摘他的面具。
君墨染側身趨避:“娘,何必苦苦相逼?”
“好,你不肯給娘看,我找煜宸算帳去!”老夫人說著說著來了氣。
“快了,說是還差兩味藥引,等找到就能復原。”君墨染忙起身攔住她。
“真的,你不騙我?”老夫人半信半疑。
“騙娘有什麼好處?”君墨染失笑。
“你該不會,”老夫人細細地打量了他一遍,狐疑地道:“因為娘總勸著你娶親,這才故意戴這東西來嚇人吧?”
別以為她老糊塗了不知道,外頭傳的靖王的那些風言風語,有一多半是他故意放出去的風聲,搞不好這面具也是故意弄的?
“怎麼會呢?”君墨染蹙眉:“難道娘以為一天到晚戴著這玩意挺舒服?事實上,我比誰都想摘下這塊鐵牌!再說了,君家人丁單薄,娶個好女人來開枝散葉有什麼不好?可這事急也急不來的,對吧?”
“是這樣最好~”老夫人再仔細端詳他一陣,終於信了。
有目的接近
好容易擺脫了老夫人,回到書房才敢出一口長氣——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拖了三年,總得給她一個交待。
如果,江湄不是江秋寒的女兒,該有多好?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想到江湄,想到與她簽訂的那條附加協議,再想到她對相公的十個字要求,君墨染不禁倍感頭疼。
是,就算江湄不是江秋寒的女兒,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障礙依然有許多。
想到江湄,再想到老夫人說的宛兒與凌香的爭鬥,不知她有沒有捲進去,搞不好受了夾心氣又悶在心裡,他皺了皺眉:“藍一。”
“在~”藍一閃了進來。
“湄兒呢?”他問。
“好象早上出門了,說是找朋友去。”藍一如實稟報。
“又出門?”君墨染皺眉:“她朋友倒不少!天天往外跑,回頭娘知道了,又要不高興。”
面前這碎碎唸的男人,還是他那個在戰場上叱吒風雲,躍馬橫馬的王爺主子嗎?
藍一垂著手默默地聽著,不敢把詫異表現在臉上。
君墨染嘀咕了兩句,見藍一還在身前,揮了揮手:“出去吧。”
藍一退出來,心想:王爺真的變了,他的身上開始有“人”的味道了。以前只記著國家大事和復仇大業,幾時會關心這種家長裡短的小事?
同一天,江照影格外的繁忙。
剛吃過早飯,門房就來報告,說是有客人上門,他在花廳等候,見家丁領進來的是張彪,怔了一下,忙打發下人離開,把他帶入了書房。
“不是讓你沒事別來找我嗎?萬一傳到湄兒那裡,被她瞧出異樣,可怎麼好?”江照影劈頭就是責備。
“我就是為九夫人的事才來的。”張彪忙道。
“有關湄兒的?”江照影疑惑地道:“說吧,你查到什麼?”
“上次她不是在街頭被人偷走了個荷包?”張彪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恭敬地放在書桌上:“我找到那個搶她錢的偷兒,名字叫柱子,荷包追回來了。”
“就這事?”江照影拿起荷包翻看了一下,裡面裝了張千兩銀票,還有些散碎銀子和兩枝簪子,除此沒什麼特別。
“有件事,我覺得應該通知公子一聲。”張彪隱隱有些得意。
“什麼?”
“小心唐鬱,他是有目的地接近九夫人。”張彪壓低了聲音道:“他給柱子錢,支使他偷走自己的錢包,再假裝逃走,乘亂偷走如意的荷包,引如意追趕。”
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