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持有的半張藏寶圖他已到手,現在所剩的不過是江秋寒。可就算圖全到手,還得有人破譯。
當今之世除了江湄,很難再找到一個精通簡體字的人。努力與她建立友誼,加深她的好感尚唯恐不及,怎能綁架她,令她心生恐懼和怨恨?
他暗中觀察過江湄許久,知道她是個極聰慧的女子,又有容人的雅量,在王府也很孤單,迫切地需要朋友。
他投其所好,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接近她,已逐步獲得她的好感。可現在,蕭破天這個蠢貨加莽夫,居然揹著他做出這種事,還自鳴得意?
萬一江湄有個閃失,就算得到藏寶圖又有什麼用?也不過是兩張廢紙,他三年的苦心孤詣,臥薪嚐膽的努力豈不全都付諸東流?
“嘿嘿~”蕭破天語帶輕蔑地道:“你怕靖王,我可不怕!神不知鬼不覺,九夫人乖乖地跟著我來了。”
“你知道一在京城有多少人在找你們嗎?”柳無風竭力忍住怒氣,冷冷地訓斥道:“這裡是邀月的腹地,你得罪了他,還想平安地帶著藏寶圖回到啖星?”
蕭破天滿不在乎地道:“君墨染就算把京城翻個底朝天也沒有用!”
“你太小看君墨染了!”柳無風冷笑:“他能在十年間從一個芨芨無名之輩爬到今天的手握半數邀月重兵的靖王之位,憑的絕不僅僅是運氣!”
“我看,不是我小看了君墨染~”蕭破天略帶嘲弄地望著柳無風,冷冷地譏笑:“是三皇子在靖王府做了三年管家,沒了當年的血性吧?”
當慣了奴才的人,怎麼敢反抗主子?
柳無風眯起眼睛,聲音冷凝成一線:“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蕭破天懶懶地笑:“我只是想提醒三皇子,咱們的時間可不多,別為了個娘們猶猶豫豫地壞了大事!”
等圖到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個女人殺了!
“蕭破天,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心疼那女人了?”蕭破天神色轉為曖昧,嘖嘖嘴道:“也對,那女人細皮嫩肉的,細一看還蠻有韻味……”
“別說廢話,我對別人的女人沒有興趣。”柳無風忍住怒氣,冷冷地打斷他:“還有,這個地方不能住了,連夜搬走。”
“搬?”蕭破天怔住,隨即不以為然地道:“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走?左右圖得手後就要離開,何必這麼麻煩?”
“你真以為君墨染是傻子嗎?我能找到,他肯定也能找到,不過是時間問題。”柳無風冷冷地道:“事情不做也已做了,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咱們分一下任務吧。”
蕭破天立刻搶著道:“不用了,人手已夠了,三皇子只需靜候佳音即可,免得洩漏了身份。都已藏了三年了,最後時刻敗露行藏划不來啊~誰知道呢,或許留著以後還能有用~”
嘴裡一直訓斥他不該綁那女人,結果到頭還不是要來搶功勞?切!
“哼!”柳無風冷冷一笑:“值不值由我來判斷。”
“那好,”蕭破天退一步道:“君墨染就由我來對付,至少江照影就麻煩三皇子了。”
“嗯,我不能離開太久,先回去。”柳無風轉身大踏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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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梅咬著唇,在房裡來回踱步,無意間觸到頭上的髮簪,心中一動,撩起裙邊撕下一小幅,快步走到桌前提前筆寫了幾個字,接著把簪子撥下來,用布包好,快步返回窗邊,試著推了一下窗子,居然推開了,不禁大喜。
她把身子探出窗外觀察一下,這邊緊靠著牆壁,只有窄窄地一道溝,因此沒有守衛:“史酷比,注意了,我要扔東西出來,你接好了。”
史酷比支愣著耳朵,聽到噗地一聲輕響,立刻跑過去叼在嘴裡,汪汪叫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