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柳無風搖了搖頭,果斷做了決定:“我親自去跑一趟。”
尾低聲勸阻:“殿下日前已從靖王府辭了出來,再出面恐為不妥吧?”
“無妨,”柳無風搖了搖手:“江家出了如此大事,我與九夫人好歹也算相識一場,聞訊前去探望也是人之常情。”
“屬下陪你同去。”亢立刻附議。
東方七宿一起自啖星來到邀月,說好了要同生共死,他不希望眼看著弟兄們一個個離他而去。
“又不是去拼命,人多反而不好。”柳無風否決他的提議:“你們多派些人手,抓緊查詢唐鬱的下落。只要江湄還未離京,這麼大的事遲早會傳到她的耳裡,以她的性格,就算對江家有再大的怨氣,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當務之急是查詢江湄的下落,房的生死和江秋寒的去向反而是次要的。只要找到她,不愁江秋寒不出現。
“是~”亢與尾對視一眼,領命而去。
九張弓,昨晚發生血戰的樹林裡,李煜宸與君墨染並肩而立,表情皆十分凝重。
“墨染,你有什麼感覺?”
“好重的殺伐之氣!”君墨染冷笑。
安靜的林子裡滿是血腥!殺戮!這是一場小型的戰役,快速而精準地打擊了敵人,一擊得手後迅速撤離,幾乎沒有留下多少痕跡,以供他們尋找。
“呵呵~”李煜宸微微一笑,在林中走了一遍,突地停下,伸手從頭頂小心地摘下一片樹葉:“你聞到的是血腥,我聞到的卻是離魂引。”
“離魂引?”君墨染挑眉:“那是什麼?”
“服之讓人失魂喪魄,無話不招的一種藥草。”李煜宸淺笑道:“傳說只有在陽光最烈的絕頂烈焰山才能覓其蹤跡,是赤日西門家族的不傳之秘。”
君墨染聳然動容:“你的意思,赤日亦捲入了這場奪寶之爭?”
西門是赤日名聲顯赫的大家族,二百年來,赤日的國師之位都由西門家族的族長擔任,國師已為西門家族世襲。以至赤日有:皇帝輪流做,國師永不改的民謠在坊間流傳。
“西門家族自西門梵之後,人材凋落,在赤日逐漸勢微。”李煜宸慢慢分析:“如果他們得到訊息,跑到國內來橫插一槓,透過傳世天書來重振往日聲威,也不奇怪。”
“嗯,”君墨染點頭:“近年來有人傳西門家族有神秘人物迅速崛起,西門梵的權力已移交到此人手中。他六親不認,手握重權,胸有韜略,是個較西門梵更難纏的人物。”
“只是此人行蹤詭秘,從不在公開場合露面,只喜在幕後操控。”李煜宸雙目熠熠生輝,眼望君墨染別有所指地道:“從某個方面來講,此人倒是與某人有不異曲同工之妙。若有機會,我倒想與他較量一盤。”
他的言外之意,君墨染豈會聽不出來?只是心事重得,無心理會那是挑釁還是有感而發,只冷著臉訓身邊的藍二:“藍衣營近來越來越懈怠了,京城裡來了如此厲害的對手,竟然一無所知?”
先是蕭破天及同夥,後又是西門家族,不論哪一個都是跺跺腳,足可撼動一方朝政的重量級的人物。
牽一髮可動全身,這事已超出了他的家仇的範疇,搞不好能動搖國之根本,毀掉他及將士們傾十年之功好不容易才換回來的和平局面,必需向楊嘉燁呈報。
藍二神色愧疚,垂著手一聲不吭地挨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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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怪他們做什麼?藍衣營首要負責靖王府的安危,訊息探聽那是神機營的事。”李煜宸就事論事:“再說了,這些人若是連行跡都隱藏不住,怎麼稱霸一方?”
君墨染不語。
話雖沒錯,但被敵人鑽到了心臟部位,在眼皮底下做案都未察覺,還是難辭其咎。他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