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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去見副局長。

屋子像一座大迷宮,好像建築師既有精神分裂,又有智慧障礙。他終於找到副局長站在一處走廊上往一個房間裡瞧,但沒有走進房間,而且小心避免碰到任何東西。那個房間想必就是犯罪現場,或是犯罪現場之一。

“我必須和你談一談。”他對副局長說,用下巴指向旁邊。

“慘不忍睹。”副局長低聲咕噥,仍然凝視著房間內。雖然是一大早,但他已是一臉倦容。“什麼事?”

“你也許會想叫我別碰這件案子。利益衝突。我和席莎蘭有私交。”

“那個總管?”魏副局長厲聲問。“私交,怎麼說?你們約過幾次會嗎?”

“我們可以說是住在一起。”那是誇大的說法,但沒有誇大得太離譜。

“我還以為她住在後面那棟小屋。”

“那是她上班時的住處,她休假時都住在我家。”

“該死!”副局長用手指扒過頭頂的稀疏短髮。“多久了?”

“從她不再被列為羅法官命案的嫌犯開始。”

“該死!我必須告訴你,醫生,我對這件事有股不祥的預感。也許那件案子我們太快排除她的嫌疑。這種機率有多大?”他激動地低聲問。“這裡好幾年沒有發生兇殺案;等她來到鎮上,凡是僱用她的人都被一槍射穿腦袋,手法乾淨俐落。第一個僱主留下十萬美元給她,現在又有一枚價值二十五萬美元的大鑽戒不見了,而且這還是她在指認女主人的屍體時,注意到的。巧合個鬼!像這樣的巧合不會發生。我的直覺說情況對你的女朋友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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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寇子陰鬱地說。“我知道。”

第十四章

魏副局長左右為難。他需要手下的每個警探,又不想讓利益衝突危害到這件案子。衝突只有在寇子讓感情妨礙職責時才會發生。他認為寇子不會因私害公;他認為他絕對辦得了這件案子,寇子自己也知道。雖然不會好受,但他辦得到,不過最好還是派他辦別的案子。

寇子知道那樣做最好,但他依舊很不爽。不是因為副局長作出那個決定,而是因為竟然有作那個決定的必要。寇子認為自己不該這麼糊塗、不該有所疏漏。如果人都是莎蘭殺的,或是她指使別人殺的,那麼他沒有依循原始想法的錯誤害得又有兩個人喪生。

如果莎蘭是清白的──這個可能性越看越渺茫──那麼事情非常不對勁。項煉那件事:是真的有人在跟蹤她,還是她送給自己以便在必要時轉移嫌疑?

也許這件案子不歸他負責,但他的腦筋仍然在動,仍在思索各種可能的情境。

他請求副局長准許他見她。於私,他想要確定她安然無恙;於公,他想要觀察她的神情舉止。肢體語言和生理反應會透露出許多秘密。

莎蘭坐在小屋的客廳沙發上,一個醫護人員在替她包紮右膝的傷口,一個巡邏警員站在門口監看。她的褲管磨破了,寇子可以看到她腿上的血跡。她的臉上毫無血色。

“怎麼了?”他問,站在一段距離外觀看。

“她在庭院裡跌倒,膝蓋受了傷。”醫護人員據實說明。“明天會痛。”他告訴莎蘭。

她心不在焉地點頭。

“什麼時候跌倒的?”寇子問她。“怎麼會跌倒?”

“我沒有跌倒。”莎蘭的聲音虛無縹緲,而且沒有音調變化。她沒有看他。“我搖晃了一下,一邊膝蓋著地。”

“什麼時候?”他重複。

她比了一個模糊的手勢。“在我找電話的時候。”

“為什麼找電話?”據他所見,主屋裡到處都有電話,包括廚房裡那支破碎的。

“打電話報──”她往主屋比了一個模糊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