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艾晴如實點頭:“這題我還真不會做。”
容宴西身為容氏一把手,自然是什麼都不缺,就缺一個安檀去當他的夫人,但這份禮一般人真是送不了。
段艾晴目光清澈道:“要不然你告訴我要買什麼吧,我去給你代購,送禮最重要的是心意。”
在這方面她很有心得,做她的朋友,別的東西或許會缺,但逢年過節的禮物絕對少,現在小容宴西的針織鞋子、帽子和小挎包,基本上都是她給做的。
據她所說,這法子特別解壓,每次遇到難搞的客戶,都會回辦公室一頓鉤,要不是怕放這些東西在辦公室裡有可能影響她在客戶和下屬心目中的形象,她能把辦公室門把手都套上一層。
可安檀現在最不願再付出的偏偏就是心意,不是她不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而是水過留痕,過往種種到底還是沒有徹底遠去。
大概等到孩子們呱呱墜地,她就可以不再受激素影響,專心去思索未來的事來。
安檀緩聲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送什麼禮物給他。”
段艾晴已經停止了蹂躪抱枕的動作,轉而將它抱到懷裡,用來抵住了下巴,現在輪到她做聽眾了。
這幫人出謀劃策,參考問題固然是件勞心費神的事,但相比於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廢心就廢心吧。
段艾晴心直口快,這時就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分析道:“我倒覺得你跟容總都比自己所以為的要了解對方,雖然我情感上還是跟他合不來。”
感激他的雪中送炭是一回事,論起私交來又是另一回事。
真心做閨蜜的就沒幾個會對彼此的丈夫有好感的,這朋友之間雖然不見得會天天吃醋,但佔有慾是難免的,尤其想到對方結婚後,跟自己共度的時光會越來越少,就燒心燒肺的特難受。
段艾晴想到這裡,真想告訴安檀:送什麼禮物?直接打錢給他,讓他自己買好了,省事省心還省力!
不過想歸想,容宴西獻血給段奶奶的大恩還是不能忘的。
段艾晴腦海中浮現出了陸知節先前送她的那束花的模樣,靈機一動道:“他過生日的話,我也得送點禮物才行,之前我爸和我奶奶還聊來著,說不能白白讓他吃虧,必須得有所表示才行。”
話題就此徹底被轉走了,與此同時,正在家裡不停打噴嚏的陸知節也總算是舒服了,他捂著剛洗過的鼻子從洗手間出來,表情要多疑惑就有多疑惑。
微微見他總算出來了,趴在客廳裡的毯子上“喵”了一聲。
小貓經過這段時間的精心照顧和餵養,已經褪去了幼貓眼睛上才會有的膜,原本的藍色眼睛變得又黑又亮,看起來不僅活潑機靈,而且還頗通人性。
陸知節一看到微微乖巧的坐姿和搖來晃去的尾巴,一顆心便軟得跟塌下去似的,他半蹲下去摸了摸小貓的腦袋:“放心吧,我沒事,就是忽然噴嚏打個不停而已,大概是有人在唸叨我。”
這個說法不見得靠譜,但在想不到別的可能的情況下,相信玄學總比懷疑自己貓毛過敏來得強。
陸知節才養了微微一個月,已經初具貓奴潛質,一天不抱著微微吸上一陣就難受,要他承認自己貓毛過敏,從此以後跟這麼可愛的小生命說再見,那還不如讓他選擇對錢過敏!
反正現在國內電子支付盛行,只要手機有點,他一輩子不摸現金也沒問題。
陸知節這樣想著,視死如歸的把微微抱起來吸了一頓,然後他捏著小貓柔軟的爪子感到一陣迷惑。
真是見鬼了,剛剛還打個不行的噴嚏忽然就停下了。
正在陸知節疑惑不已之時,放在旁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見螢幕上顯示著段艾晴的名字,瞬間姿態筆挺的站直了,然後才按下了接聽鍵。